【對啊,聽說因為鬱影後的存在,《嫡女為謀》的劇組都要給他加戲呢。】
【說著討厭星二代的身份,不還是因此獲得了好處?】
周義新正在電腦前,看著麵前的彈幕,仍是心口煩悶。
“但是鬱影後一定會希望你看的,”陶庭相說道,“或者說,你看不慣鬱影後,那就來我直播間幫忙加個人氣唄,咱倆算朋友吧。”
“我才不跟無良娛記當朋友,才不給你送人氣。”周義新繼續嘴硬道。
陶庭相沒忍住想笑,其實不用周義新進直播間給她送個“1”,單是撥通了這個電話,直播人數因他上漲的數目,至少有十萬。
陶庭相一向不介意合理合規的流量獲取方式。
“好吧,那我吃點虧,”陶庭相說著,把一枚耳機扣在耳朵上,“電話我不會主動掛斷的,這裡聽著,你應該也能聽到我聽得話。”
周義新是手放在了手機上,又遲疑了。
他最終沒有掛掉電話。
其實掛掉電話,光開直播也能看,他為什麼沒掛電話呢?
陶庭相拿著提綱,在交流會前排坐好。
交流會沒有硬性的位置要求,怎麼坐全憑自覺,旗素平台前二十名的娛記大多都相互認識,點頭致意間都往中間坐,卻見陶庭相一言不發地坐到了第一排。
講真,到現在,陶庭相都沒有係統性地了解過旗素平台的直播娛記。
但她一躍而起的表現,卻引起了其他娛記的關注,同為競爭對手的眾人都認識她。
“小陶,那個年輕人,怎麼坐的那麼往前?”
“她好像認識鬱影後吧,票不都是鬱影後送她的。”
“她自己也進了前二十的,自己有票。”
眾人說著,語氣不自覺地往“酸”的方向發展。
業內人士,除了餘桔那樣機緣巧合開了濾鏡的,沒幾個人看好陶庭相,同行相輕是一回事,旁人看她兩次大的爆料,都覺得是運氣,沒有成熟的獲取信息途徑,偶然躥紅的大學生,後勁肯定不足。
你看看,這還這麼傲慢,排名更靠前的前輩都沒敢往前坐,她上去就是第一排,一看就是愣頭青,一看就不知道什麼人情世故——都不知道來給前輩們鞠個躬,打個招呼。
盧文碩也在這時候過來,拍了下陶庭相的肩膀:“喂,你這樣坐不合適。”
“啊?”陶庭相轉頭。
她跟周義新開了視頻通話,這個位置視野最好,掛在胸前的手機能正好拍到等會鬱喜珍的講話,好讓他看清楚點。
如果坐後排的話,要拍清楚就要舉起手機來了,她舉不舉得了是一回事,那就沒法順利提問問題了。
陶庭相隻能坐第一排。
“你是小輩,按理說第一排是有資格的老前輩坐的,要麼是餘桔那樣的老資格,業內認知的資深記者,要麼是隔壁謄安大學的教授,你坐這裡像什麼話。”盧文碩拍了拍她。
陶庭相知道盧文碩是好意,各行各業都有論資排輩的規矩,大場麵,她也不是一根筋犟到底的人。
但能讓周義新直視母親的交代,這個不守秩序的小輩,陶庭相當了。
“你坐就好,不用管我,”陶庭相微笑道,“好不容易得著機會,當然要近距離請教了。”
盧文碩還想再勸,便聽見身後一聲驚呼。
“小陶,你坐在這裡嗎?”
發出聲音的是駱碧珊,她旁邊是侯德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