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落在2號身上,不明白這家夥到底在做什麼。
如果說9號是拎不清的好人。
那他呢?
6號發的2號查殺。
如果不是他起跳改了10號的輪次。
2號是必出局的一張牌。
也就是說,他們三張牌無疑會被外置位的好人聯係在一起,打成同陣營。
可現在這家夥卻一票掛在了6號頭上?
【請6號玩家發表遺言】
夏波波也沒想到最後竟然是自己出局。
她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
“2號能把票掛在我的頭上,我是有點覺得不可思議的。”
如果2號真是好人,這家夥還真是不怕最後的戰隊評分被往死裡扣啊。
“道理剛才我和7號都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如果不是我們在最後把輪次從你改到了10號身上,你是必然出局的一張牌,你又怎麼可能跟著10號他們的手來投我呢?”
“所以12號跟2號到底誰才是狼,我還真有點分不清了,請回我飛給你7號,你晚上去驗吧,過了。”
遺言夏波波並沒有發太多。
很快便選擇了過麥。
【警長是否移交警徽】
【警徽移交至7號】
【天黑請閉眼】
【……】
【預言家請睜眼】
“請選擇你要查驗的對象。”
王長生臉上的麵具消失。
他的眉頭依然皺著。
原本已經可以直接結束的遊戲。
現在就又被拖慢了一天。
這個2號到底在想什麼?
不就是上局遊戲把他戰隊的人給打爆了?
至於這樣完全不考慮自己戰隊的未來嗎?
他很難理解。
王長生不相信程笑作為焦點位的牌,會判斷不出他是真預言家。
“算了,多這一天,就當是2號想給我加個查驗狼人的分數吧。”王長生冷笑一聲。
這把遊戲他不會輸。
而程笑所在的戰隊。
遊戲結束之後,評分恐怕是最墊底了。
“12號。”
【你要查驗的對象為】
【狼人】
【確認請閉眼】
【……】
【天亮了】
伴隨著法官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虛擬空間中的環境漸漸由暗變得明亮。
【昨夜2號玩家死亡】
“???”
在死亡信息出現的刹那。
有的好人愣住,旋即就露出了憋不住的笑意。
首先根據上輪的票型,有的人已經基本能夠確定王長生就是真預言家了。
2號晚上吃刀,自然不可能是狼人。
也就是說,2號是跟著狼人的手投錯了一票,把好人窺視者給衝出去了。
晚上他還因為自己給狼隊提供的機會,讓他一刀被狼隊砍死。
簡直笑死!
所有人都開始期待起遊戲結束之後,2號程笑所在的戰隊評分,會是一個怎樣精彩的數字。
要知道,雖然通常而言,陣營獲勝都會有最起碼的三分加成。
可如果在遊戲的過程之中操作的太離譜,那麼就連這最基礎的三分都有可能會被扣除。
辛辛苦苦打一把遊戲。
最後贏了比賽,卻是一分不加。
更嚴重點兒,甚至還會倒扣。
跟輸掉的陣營一樣一起扣分。
這滋味……
【請警長選擇從死左或死右開始發言】
王長生看了眼已經掛掉的2號,沒什麼表情。
純純的小醜牌,不足為慮。
他直接讓1號開始發言。
【請1號玩家開始發言】
發癲之上的隊員老六摸著下巴開口:“倒牌的是2號,那狼坑要不然就是4號、8號、10號、12號,要不然就是4號、5號、6號、7號。”
“外置位不會有一張容錯,昨天我是投票給12號的,站邊7號,9號也不可能再有狼坑塞他了。”
“但是昨天2號的一票確實很古怪,首先2號是好人,如果6號跟7號是狼的話,昨天直接把2號扛推出去不就好了,何必再由7號起跳預言家呢?”
“上把我投12號的原因是,兩邊我都不想跟著去衝票,因為10號在我眼裡是女巫,6號跟7號也有可能是好人,我隻能去投我認為的狼人12號。”
“現在我估計會和7號走吧,過了。”
【請12號玩家開始發言】
12號若夢沒想到昨天還能把一張好人給衝出去。
此刻他發言都更有底氣了。
“首先昨天的輪次不在我,你單票掛我是沒用的,其次,我沒想到6號和7號才是狼,8號是真預言家,那我昨天就打錯你了,你這輪回回頭,還能站邊7號呢?”
“他把輪次從2號改到10號的頭像很簡單,並不是因為他想保2號,而是因為他想出10號女巫。”
“而他保下的2號是不是也跟著我們的手去投了他?夜間2號是不是倒牌了?”
“我和10號如果是狼,2號是跟著我們的手去投票的,我們要砍也是去把5號砍死,或者1號、3號,怎樣都是不可能去刀掉2號的。”
“沒了一個2號,我們就少了一票,7號狼人反而手握警徽,他隻要說服你們其中一張牌,或者讓你們都彆投票,他就能直接把我和女巫給衝出去。”
“狼現在就剩下他一隻了,我們好人大優,今天就下7號,明天下5號,遊戲結束。”
“過。”
【請10號玩家開始發言】
10號啟明星的狀態也起來了。
“不得了不得了。”
“我這一瓶毒撒出去,把真預言家給毒死了,一會兒就算贏了比賽,我恐怕也隻能加個普通評分了。”
10號唉聲歎氣。
“首先大家思考一下,當時在7號眼中,6號是身份未知的牌,他怎麼敢直接去賭對方是窺視了他的窺視者呢?他就不怕6號是發爆了身份的狼人,晚上直接偷刀把他給砍死,讓一頭狼人在場上永生?”
“顯然,他們必定是兩張狼在做身份,且7號在警上就直接攻打4號,無疑是想讓對方倒鉤的。”
“沒想到狼人的板子玩的還挺。”
“我如果是狼,11號是守衛,那麼在場的人裡,總得有一張女巫吧?2號上輪發查殺都隻跳了平民的身份,1號剛才發過言了,5號已經跳過平民,那你隻能說3號是女巫,可如果3號是女巫,上輪投票他是壓手的,那張票怎麼也該投到我身上才對,所以3號也不可能是女巫。”
“前置位有人和我對跳嗎?沒有,9號也是跟著我們的手投票的,你們也盤不到他在狼坑吧?”
“所以我是單邊女巫,你7號還想扛出我?”
“真以為你們上輪拿著警徽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啊,這下子玩砸了吧。”
10號啟明星的嘴角勾著怎麼掩也掩不住的笑容。
隻要他能騙上一兩票,這輪把7號扛推出局,
晚上在外置位刀一個守衛或女巫,最後砍死獵人。
這就是他們狼隊獲勝的希望!
“狼坑就是4號、5號、6號、7號,全票跟著我女巫下七,過!”
【請9號玩家開始發言】
9號和其他的玩家不太一樣。
他根本就不喜歡什麼代不代跳的,這些new school的東西他一概不盤。
他唯一能接受的就是好人穿神牌的衣服擋刀。
至於7號跳警下預。
他就是不可能認得下。
而且10號也確實是全場的單邊女巫。
他不可能不跟著女巫的時候投票。
“撕警徽是可以的,還剩最後兩狼,我跳出來也沒關係,第一天我是空守的,第二天守了6號牌,昨天你彆管我守了誰,你大可以試試看我是不是真守衛。”
9號剛想直接把5號跟7號打死。
但是想到他們教練平日裡一直教導他的。
9號還是給自己留了一點空間。
“當然,7號這個警下預到底有沒有可能,得再判斷,今天如果我能守出一個平安夜,那明天倒是可以出了10號打平衡,畢竟12號在警上確實是沒乾什麼好事。”
“所以這輪你7號出局,警徽要麼飛給我,要麼飛給3號,不然默認你和5號是狼,明天也不用打平衡了,直接下5號。”
“過。”
【請7號玩家開始發言】
王長生瞥了眼9號。
這貨看著年紀不大,倒是老氣橫秋的。
搖搖頭,王長生開口:“首先查驗自然是12號,查殺,發言順序你們也知道了。”
“其次再聊一下我為什麼是預言家……”
說到這裡,王長生不由笑出了聲。
“不得不說,打平衡這麼古老的東西,沒想到現在我還能聽進耳中。”
“9號呢,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如果是真守衛,那麼11號在那個位置能直接將4號點死,他也必然是吃信息的牌。”
“你是守衛,那他就隻能是女巫咯,那麼8號是我砍的嗎?不是,狼人把11號給砍了,8號是女巫潑的,你對女巫的判斷就這麼沒有自信?”
“就算你不相信女巫的判斷,那退一步,10號穿了11號的身份,10號報的銀水是我,我如果作為第一天自刀的狼人牌,騙了女巫的解藥,我在警上居然不操作。”
“你不要說我操作了,你隻能說我的那些操作,是作為預言家才能操作出來的操作。”
“我如果作為狼人,我的那些操作又等於什麼呢?毫無一點收益可言。”
“我第三個發言,就直接把我的狼隊友4號點死在台麵。”
“我的狼隊友5號,他起身還認為10號可能會起跳,其他什麼操作都沒有,直接過麥讓我們發言。”
“我的狼隊友6號,昨天發了2號查殺,如果不是我起來悍跳,要把輪次改到你的身上,2號不論是神是民,都得給我出局,我有必要在那個位置強行改輪次,隻為了出你女巫牌嗎?”
“大不了在夜間直接把你砍死,那場上三狼對二神,在好人的眼裡,我們還是預言家團隊,那1號、9號跟12號,我們不是隨便推?甚至我直接起跳女巫,把10號給打死都可以,我有必要起跳預言家嗎?”
“你們如果代入我是狼人的視角,根本就不可能盤的對,隻有我作為一張預言家,才能有以上的那些操作。”
“至於剛才狼人所說,為什麼晚上2號會倒牌。”
“他們也把收益在剛才說過了,為的就是讓外置位的好人覺得他們如果是狼,不會去刀2號。”
“漏洞太多了,我相信在座的好人,除了那個2號……”
王長生瞄了一眼9號。
“大家都是可以分得清楚誰是預言家的,且12號可是將8號打為的定狼,12號同樣是雙邊狼坑,你們不會忘了吧?”
“現在10號跟12號明顯是同陣營的,12號為狼,10號又怎麼可能是好人呢?”
“今天你們不樂意下10號,那下12號也可以,都是我的查殺牌。”
王長生不在意的笑笑。
“那今天好人就跟著我全票下12號,晚上我隨便摸一張金水吧,就摸你9號,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成分,這場上還能有第五匹狼?”
“過。”
【請5號玩家開始發言】
5號9000沒想到局勢會突然變得這麼難打。
他挺直了腰板。
“對話一下在場的好人,1號、3號、9號,現在我又成7號狼隊友了?但我是守衛。”
9000的目光落在9號身上。
“你一個平民牌穿我身份,要出預言家?我不懂。”
“第一天我空守,第二天守的6號,昨天守的7號。”
“今天我會在1號、3號以及9號裡去守,你們要是想刀7號,就去刀好了,隻要7號倒牌,誰是狼也就一目了然,我也一樣。”
“9號玩家我著重對話你一下,你不是守衛,一會兒就跟著我的手去投12號。”
“11號烏鴉隻能作為女巫牌起身替我擋刀,同時拍死4號。”
“在場還有一個獵人,我不論你1號、3號裡誰是,這輪全部掛票12號,3號你不要棄票了,1號你上一輪就點的12號,這輪希望你同樣出手。”
“隻要今天把12號下掉,三神兩民在場,隨便你10號去刀,3號你一會兒報一下身份,如果你是獵人,那我就在1號跟9號裡搏一張,其他外置位的牌隨便你10號去刀,刀哪一張你都得死。”
“二分之一的概率,我還不信守不對?”
事實上5號9000說的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隻是有一點。
如果3號是獵人,他被刀了,分不清誰是狼,把王長生給帶走,那麼長生就隻有一張守衛牌。
有9號在,還真不一定能把10號放逐。
不過還好,獵人並不是3號。
真正的1號獵人,已經選擇站邊了王長生。
“最後聊一下我為什麼會在昨天跳一張平民,因為我是首置位發言,如果不跳身份,後置位的局勢怎樣我不知道,說不定狼人就會抿出我是守衛,晚上把我偷刀,所以跳了一張平民混淆狼人的視野。”
“其他沒什麼了,過。”
【請3號玩家開始發言】
“守衛的話,我覺得5號更像一點吧,且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聽出來他像一張狼人牌,他如果作為4號、6號跟7號的狼隊友,也有點太鬼扯了吧。”
“我認為10號跟12號是兩張狼人牌,9號雖然作為公共好人跳了一張守衛,但他那個發言,怎麼聽都像是起來擋刀,或者自以為是,想跳個身份把7號給乾出局的。”
“不過他跳的這麼鋼鐵,可能是獵人吧,我不是獵人,我是平民,你晚上在1號和我之間守就可以了。”
“這輪我會下12號,過。”
【所有玩家發言完畢,現在進行放逐公投】
【警長歸票12號,所有玩家請投票】
【10號、12號投票給7號,共二票】
【1號、3號、5號、7號、9號投票給12號,共五點五票】
【12號玩家五點五票出局】
【請12號玩家發表遺言】
當法官充滿磁性的聲音宣判出最終的結果。
12號整個人此時已經癱在了椅子上,麵上毫無血色,讓他本身就較白的膚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
他艱難的轉過頭來,看向自己最後唯一的一隻狼隊友——啟明星。
此刻。
後者臉上的表情也極為難看,同時也非常的複雜。
明明是遺言階段,可是場上除了12號略顯沉重的呼吸聲,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最後的最後。
在一陣長久的沉默之中。
啟明星的口中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交牌。”
如今場上隻剩下他最後一頭孤狼。
他是有資格替狼隊選擇交牌的。
12號若夢見狀,也並沒有責怪他,反倒是實打實的長長出了口氣。
事實上。
換做是他,三狼出局。
卻隻換掉了一神、一民、一窺視者。
守衛還在場。
他也是絕無可能再繼續打下去的。
隻有交牌。
如果說他們這次還能騙到一票兩票的話。
那尚且勉強可以打一打。
然而現在即便再將遊戲繼續下去。
也隻有自取其辱了。
所有的好人都站對了邊。
【狼人陣營選擇交牌】
【遊戲結束】
【好人陣營獲得勝利】
雖然隻有一章,但是彆說俺短!一萬多字呢,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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