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10k)(1 / 2)

虛擬空間似乎很寬闊,又很狹窄。

除了嶄露在屏幕中的圓桌之外,更遠處,是一片死寂而幽深的黑暗。

“現在我需要做的,就是將我自己從狼人的視線裡摘出來,最好能讓狼人在晚上試圖對我出手的時候產生忌憚。”

如果任由局勢正常發展,他恐怕沒那麼容易能活下去。

腦海中千絲萬緒猶如閃電般轉瞬即逝。

在狼人殺的賽場上,每個人的想法都有很多。

但留給你思考的時間,卻隻有一點點。

你必須要在極為有限的時間內,想到當下處境的破局之法。

激烈的對抗。

智慧的衝突。

靈活的應變。

這就是狼人殺。

“我是前置位第二個發言的,警上的五張牌裡,除去我,以及兩張對跳的預言家,後置位剩下的兩個人裡,開不開狼呢?”

王長生假作思考的模樣,而後開口道:“首先我大膽推測一下3號牌的身份。”

“如果3號是一個悍跳的狼槍,他作為首位發言的牌,是很有優勢的。”

“他大可以直接向後置位丟一張查殺,來試圖搏殺真預言家,畢竟四分之一的概率還是很高的,搏殺到了自然最好,即便沒有也無礙,他作為狼槍,又是不怕出局的牌。”

“可是既然他朝警下丟了一張金水,那就說明他是對警上的格局有所顧慮的,畢竟上警的人之間說不定還能開出可以自證身份的強神。”

“同樣是四分之一,甚至更高的概率。”

“他既然不敢這樣做,那就說明他即便是狼人起跳,也隻能是一隻小狼。”

“否則不但有幾率搏殺到真預言家,就算沒有,或許還能夠第一天就找出來兩神,麵對這種誘惑,我不信3號不往警上丟查驗。”

“所以3號在我眼裡,要麼為小狼,要麼為預言家,等一會兒後置位起跳的話,他如果不這樣認為,且要在放逐環節從外置位的牌裡出,那我很可能就會選擇直接站邊3號。”

王長生一番話,直接把自己聊進了半個狼坑之中。

他先表達了3號絕不可能為大狼的觀點,而後給足了後置位預言家壓力,儘可能的讓真預言家把自己推進狼坑裡。

如此一來,他就不能作為一張單純的好人坐在場上,反而有機會形成一張能夠抗推的牌。

這樣的話,狼隊在晚上選擇砍誰的時候或許就會猶豫,放他一馬。

畢竟他這一票也不是絕無可能騙到,且萬一形勢不可逆,他這張牌也能被狼隊給扛推出去。

天底下哪還有這麼好的事情?

果不其然,在聽到王長生的這番發言之後。

四個狼人的表情都有了一點點微妙的變化。

但他們都沒有太過明顯的表現出來,隻是裝出一副思考的模樣。

首先7號是昨天他們開刀的人。

女巫是清楚知道銀水位置的。

也就是說,不管女巫有沒有選擇對7號使用解藥,7號在女巫的心中,都是有一定好感的。

若是女巫用了藥,那麼女巫對於7號的好感無疑會更高。

這樣一來,狼隊若是想抗推7號出局,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隻能讓他在夜裡死去。

然而現在王長生的發言卻在他們狼隊的視角裡,有了清楚的漏洞。

3號是狼槍。

王長生卻告訴真預言家你必須要出狼槍,否則就不站邊伱。

這本身對預言家來講,就不是一段友善的發言。

而若是他們狼隊沒打過預言家,最後被扛推出局。

而預言家又真的聽了7號的說法,將他3號歸出局,最終他悍然開槍。

那7號就是怎麼洗都洗不乾淨的一張牌了。

所以此時此刻,四隻狼人心中對於王長生的殺意,都紛紛減弱了許多。

四名狼人沒敢在台麵上就用眼神交流,不過他們卻不約而同的想要再聽一聽王長生要怎麼聊。

如果他的發言依舊足夠“好”,對於狼隊來講。

那麼在警上另外一隻狼人的渲染之下,說不定就能讓在場的好人直接將7號打上狼人的標簽。

如此的話,王長生的底牌不論是平民還是獵人,隻要不是在夜間能夠出手的身份,留他在後麵的輪次裡上抗推,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雖然不確定狼隊心裡具體的想法,但他大致也有所猜測。

因此他接下來的發言非但不能好,還要更炸裂一點才行。

“3號發給4號一張金水,按理來說,第一天魔術師換人的概率並不高,但剛才3號你也聊到了,你覺得4號的卦象是有點問題的。”

“因此魔術師會不會把4號給換掉,我並不太確定,我隻是提出這種想法。”

“萬一魔術師把4號和一張他認為是好人的牌給置換了,如果狼隊刀到他認為的那張好人牌,女巫就算不開解藥,死的也會是魔術師認為卦象不太好的4號,而你驗出的身份其實是另外一張牌的金水。”

“所以先不說你是不是百分百的預言家,即便你是真預,你驗出的4號金水也不一定是真金水。”

“我需要聽到警下4號的發言再做判斷。”

王長生直接踩了一腳女巫的腦袋。

而3號冷風更是差點沒憋住嘴角的笑意。

雖然他不知道4號的真實身份,但既然不是他們狼隊的也沒有上警,要麼是女巫,要麼是魔術師。

如果是獵人的話,他沒必要在翻牌的時候表情變得緊繃,當時很顯然他是在思考的。

獵人牌不需要太多思考。

隻有需要操作的牌才需要。

而王長生此刻在一張強神牌的頭上動土,惹起4號的反感,對於他們來講,無疑是一件大喜事。

單憑他的這番發言。

不論4號是女巫還是魔術師,一個疑似預言家的人發了自己金水,結果另外一個人跳起來就說這金水也不一定是真的。

4號作為純種好人,又怎麼可能對王長生心生什麼好感呢?

此時此刻。

3號冷風甚至已經不打算晚上對7號動刀了。

4號如果是女巫,即便知道銀水是7號,也不太會一定認得下他。

如果局勢順利的話,晚上說不定女巫還有可能懷疑王長生是狼槍,直接把他給潑死。

那他們就更不需要浪費一刀了。

不過想象總是會很豐滿。

王長生卻知道等會兒警上發言環節結束之後,會有一個倒黴蛋直接去死。

女巫但凡機靈一點,就能知道他有可能為魔術師,警上的這些發言隻是在藏身份。

到時4號女巫會主動配合他的。

“其他就沒什麼了,聽後置位對跳吧,過。”

王長生選擇了過麥。

與此同時,4號狂戰士在心中掂量起王長生的發言。

畢竟昨夜是這家夥中刀的。

因此在王長生發言的時候,他聽得很仔細。

在聽到對方點自己不像一張好人牌時,4號狂戰士心中有些奇怪。

尤其當王長生說出他有可能被魔術師換了號碼牌時,那股怪異感就更加強烈了。

“這家夥是在向我傳達什麼嗎?”

4號狂戰士猜測著幾種可能。

不過到底隻有兩個人發過了言。

後麵的局勢會如何他都不知道,也不可能在此刻對王長生的身份有太過具體的定義。

“好在他不是預言家,就放心去死吧。”

【請9號玩家開始發言】

9號鯨魚草來自園戰隊,同為新上場的成員。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平民,在聽完前麵的3號和7號發言後,鯨魚草抿了抿嘴。

兩個人的發言他都聽得很仔細。

隻是7號的發言正反邏輯都能說得通。

3號不可能作為狼槍發警下金水。

聊的有道理。

但他也有可能作為狼槍不敢往警後發查驗。

畢竟如果發爆了,給了真預言家金水,或者發查殺發到了獵人、女巫頭上。

那麼3號即便是狼槍不怕出局,女巫能不能晚上直接把他給悶死?

有可能。

因此3號顧及這一點,作為狼槍發了警下金水也是說得通的。

所以王長生用這條邏輯逼迫後置位起跳預言家的人必須在放逐環節投出3號,這是很不講道理的發言。

如此之篤定,按常理來說,若是3號以及7號為兩狼的話,7號就很有可能是給3號衝鋒的小狼,亦或者是想把自己聊差出局的狼槍。

如果隻出一狼,那3號為預言家,7號最有可能為一張狼槍,他不怕3號外摟掉他,那麼後置位起跳的很有可能就是隻小狼,他在給自己的小狼隊友鋪墊,讓同伴就是非出3號也有了理由。

而3號或許就不會選擇出對跳,反而把7號出掉,那7號就能開出槍了。

“但7號是狼嗎……怎麼感覺這家夥不像呢。”

9號稍微沉吟片刻,而後開口道:“我不是預言家,對跳的開在後置位的11號跟12號之間。”

“上警是為了多聊一聊,分辨預言家的同時,儘可能讓在場的好人認下我。”

“前置位隻有兩人發過言,並且還沒有出現對跳的預言家,所以關於預言家,我肯定是沒辦法直接站邊3號的,但我可以聊一下3號的預言家麵。”

“首先3號的心路曆程我是認同的,4號就在3號的旁邊,3號能抿到4號的卦象我認為比較合理。”

“再加上他打的警徽流是雙壓警下,沒什麼毛病,預言家麵還是挺大的。”

“不過我的觀點倒是和7號有些相似,4號是否被魔術師換過,也是比較重要的一點,所以等一會兒可以聽一下他的發言,以及有沒有魔術師跳出來證明換過了4號。”

正是因為4號這一點。

9號才沒覺得王長生一定是狼。

不過他警上的發言和理由實在有些牽強,所以9號並不能直接給出王長生身份,隻能打一個x。

他也把這段想法如實的給在場的人說了出來。

“7號的身份不太能夠定義,警下再聽一輪,但我此刻是偏向於3號有預言家麵的,隻是不肯定的站邊,就聽後置位的牌發言吧,如果我覺得後置位更像預言家,警下我也會再聊的。”

“過。”

【請11號玩家開始發言】

11號屠神戰隊的大胡子伸手點了點桌子。

“我聽這張9號牌的發言不太好,開頭說沒辦法一定站邊,聊著聊著又偏向於認3號是預言家了,最後找補一句後置位如果跳得好,又會站回來……”

“那既然如此,你倒不如就按照你最開始的說法,和7號一樣不站邊呢。”

“你連對跳的預言家發言都沒聽過,就左右都想把3號給認下來嗎?”

11號大胡子眉頭皺起。

他是隻狼。

然而此刻卻將自己做成了一個閉眼視角的平民,不去聊3號的預言家麵,反而專心攻打剛剛發過言的9號玩家。

“你認為4號的心路曆程很合理,但這東西也不是不能編出來的吧?我不是預言家,一會兒12號肯定要起跳的,他也可以直接說他驗了1號金水,理由就跟3號一樣,覺得1號帶卦象。”

“這不是你能直接偏向於誰的理由。”

“所以不管3號或者12號誰是真預言家,我聽獨立發言,認為9號不太好,一張在我這裡的x偏下的牌。”

“如果第二輪發言依舊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會直接將9號打進狼坑裡的。”

11號大胡子對於誰是真預言家避而不談,更沒有去聊自己的狼隊友。

反而從側麵點了一下3號的心路曆程是可以被編造出來的,並借此攻打9號。

他後置位的12號預言家,在聽完7號跟9號都有點偏向於3號的發言後,心中說不定還在想著要怎麼才能在發言跟邏輯上扳倒3號。

這猛的一聽他的發言。

雖然沒有直接為自己說話,但卻打了想要站邊自己悍跳3號的一張牌,心中的好感自然會嗖嗖的往上竄。

而對於其他好人來講。

他又沒有真正的拉低3號的預言家麵。

畢竟心路曆程是可以編造的,3號有可能,那12號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此一來,他11號的身份就高起來了。

預言家對他會有好感。

好人們也不會因為他的發言而對他的3號狼隊友有所偏頗。

4號狂戰士在聽完11號的發言之後,眼睛都亮了。

這發言。

簡直如沐春風。

他雖然在警下呆著,但是對於9號,他心中的好感並不是很高。

在他的女巫視角裡,9號對於7號一張中刀的牌想聊又不敢聊,想打也不敢,想認好人又不敢認。

反而對於3號一張疑似預言家的牌大獻殷勤。

“如果9號是狼的話,那他說不定是想要倒鉤3號。”

在4號狂戰士的視角裡。

3號在察覺到他微表情的變化後,選擇在晚上查驗他,看看是不是一張查殺,結果出來卻是一張金水。

對於他來講,這碗金水是很有誘惑力的。

因此在7號到11號發完言後,他心中的天平反而更傾向於3號是真預言家了。

認為自己很有可能直接在警下戰隊邊的狂戰士,心中也不由升騰起了一股難以掩蓋的喜悅。

“我這雙藥女巫在手,雖然死了一個7號,但是接下來的環節,我不得秀到起飛?giao!說不定我也能拿到個滅世女巫的成就!”

與此同時,11號依舊不疾不徐的發著言。

“警上的其他牌我就不管了,我隻盯著這張9號,聽他警下怎麼表水,後置位還有張牌要起跳,我就不多說了,萬一12號是真預言家,我在這裡墨墨唧唧的讓狼人有機會考慮自爆,那就實在不妥了,過。”

11號簡短的發了一段潑9號臟水的言之後,7號以及3號他根本就不過多點評,直接選擇了過麥,將發言權給到12號真預言家。

這個舉動讓他在12號心中的好感又上了一個層次。

王長生對11號的操作也打了個高分。

本以為對方會在後麵就著自己的發言打他一通,結果11號卻根本沒有怎麼聊他,反而打了9號一張平民。

這節奏很不錯,頗為老成,沒有急著對他的身份進行定義。

事實上作為狼人,他現在不發表站邊才是正確的。

最後究竟是要倒鉤、墊飛或者衝鋒,警下再決定也不遲。

先將自己的身份在所有好人眼裡洗白,後麵的事做起來無疑也會方便許多。

“不過可惜啊,聊的這麼好,身份做的這麼高,你今天也要出局了。”王長生在心中淡淡一笑。

【請12號玩家開始發言】

“12號發言。”

夜幕戰隊的浮生掃了眼前置位已經發過言的四張牌,坐了起來。

作為末置位發言的預言家,對跳3號跳的還不錯,壓力一下子就給了過來。

隻是他的心中卻一點不怵,反而將自己的狀態也給拉高了。

“警徽流先九後五,7號查殺。”

當12號報出查驗的刹那。

四個狼人都愣住了。

(.)

7號怎麼可能是查殺?

心中的疑惑瞬間炸開,旋即他們又立刻反應了過來。

靠!

魔術師竟然在第一天換人了!!!

vocal!

2號、3號、8號、11號四隻狼心中都慌了。

唯獨作為狼槍的3號稍微冷靜一點。

沒辦法,他們昨天選擇刀殺的就是7號王長生。

而12號作為警上最後一張牌,在沒有任何滴滴代跳的可能下,他就隻能為那張真預言家。

然而12號卻發的7號查殺。

已知12號為真預,那麼他發的也是真查殺。

而在狼隊眼裡,7號是一個名好人。

那也就是說7號被魔術師換掉了,而另一頭,則是一隻狼!

預言家查驗到的,是他們四個人裡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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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昨天殺的,也是自己的一個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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