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號被12號發到查殺的這張牌眼中,很自然的就會認為10號跟12號是兩隻狼人。
3號雖然在發言裡將10號跟12號都點進了狼坑之中。
可這卻並不能證明3號的好人身份。
反而。
因為3號還將5號跟9號一同點了進去。
才更能證明3號的身份其實是最低的。
因為即便不用盔上有洞的技能。
王長生也注意到了2號和9號的互動。
對於9號的定義,他是在遊戲開始之前的開牌環節,就已經大致確定其為獵人的。
通過技能一看,果然如此。
所以3號聊的這麼炸裂。
明知道他點的狼坑如此之爆炸,卻還是這麼聊出來了。
極有可能就是想讓外置位的好人厭棄他,順帶著反感他所站邊的6號牌。
這就是一種經典的墊飛。
他的行為,就是在墊飛真預言家的倒鉤狼。
而即便他的發言如此爆炸。
好人們也不可能把他給投出去。
因為輪次不在他的身上。
這也是3號敢在這個位置如此發言的底氣之一。
要是6號直接發他一手查殺,他肯定也不敢這麼聊了。
【請5號玩家開始發言】
5號選手是狼戰於野的新派遣上來的成員。
也是跟王長生之前一起打過比賽的山滄。
在繼9000被王長生狠狠戲耍了一番之後,狼戰於野的教練派他這位老手上場了。
作為一名職業老玩家。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剛發完言的3號熱風。
稍作沉吟,他緩緩開口。
“你認為我是狼嗎?”
“這也太草率了一點吧,前置位的牌已經打得這麼激烈了。”
“你找狼不從前麵找,反而想把我這張還沒發過言的牌拖下水,有點過分了吧。”
山滄抿了抿嘴。
眼神又飄向王長生。
之前跟他打了一把,結果被爆錘。
現在山滄的打法就變得非常謹慎。
作為好人,對於王長生的定義,他很難判斷對方到底是好人還是狼人。
不過在他想來,如果王長生是狼人,那他打其為狼,自然是沒有問題。
如果王長生為好人,那麼他將對方打成狼人,他相信王長生也能把水表清楚,甚至還不一定能把他給打進狼坑。
這是他在見證了王長生這麼多天秀局之後,對於對方配置的肯定。
所以……
就讓他不負責任的打一手狼坑吧。
“我覺得狼人牌是1號、3號、6號、7號。”
從他的視角來看。
3號作為鐵站邊6號的牌,還去保了一手7號,打了他這張5號牌。
3號很有可能就是狼人。
狼人站邊的牌,他也天然就會覺得對方不好。
所以對遊離於6號跟12號關係網之外的他這張5號牌而言,6號很有可能就是跟3號捆綁在一起的狼人。
那麼作為12號發出的查殺7號,也自然成了狼人。
1號在那個位置打了12號,在他眼中,同樣就有可能成立為6號的狼同伴。
“狼坑我先這麼點,我覺得這四張牌是狼人牌,容錯可能就是2號跟8號。”
“畢竟警下三張牌,我很難判斷完全不開狼人。”
“當然,如果我點錯了,那就是我錯了,我想3號牌應該也不會怪我的吧?反正你們如果是好人的話,我就再表水唄。”
5號山滄的表情看起來輕鬆非常,麵色平淡,並不凝重。
他看向3號的時候,甚至還能帶起些許的笑意。
“不過我這麼打也是有我依據的,首先我對3號牌的敵意自然是在這幾張牌中最大的,甚至還要排在6號和12號誰是真預言家之前。”
“這兩張牌誰是真預,我在這個位置是難以直接分清的,畢竟他們都聊得如此之飽滿。”
“但3號牌打了我,站邊了6號,出於我對3號的敵意,6號在我這裡的預言家麵也自然就降低了。”
“這是一個原因。”
“此外,到我這個位置,已經是警上最後一張牌發言了。”
“前置位大多數似乎都選擇了站邊6號玩家,且在我眼中,站邊6號玩家的,有不少牌都是我覺得有狼麵的。”
“比如1號牌跟3號牌都在保的7號牌,尤其是3號,保7號保的太強硬了,理由讓我沒有辦法完全接受。”
“以及7號在那個位置,又想要聊出6號的好來,結果沒聊兩句就開始說6號的不好,還表達想要再聽一聽後置位預言家的發言,像是不知道應該衝鋒還是倒鉤的感覺。”
說這句話的時候,5號山滄有點發怵。
因為他實在不認為以王長生的配置,會在那個位置不知道該選擇衝鋒還是倒鉤。
隻是轉念一想,他不應該被王長生的配置所綁架。
萬一他就是在那個位置想苟一手,不表露站邊,從而為了後麵操作做鋪墊呢?
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念及此,5號對自己的發言又堅定了一些。
“警上先軟站邊一手12號吧,畢竟我覺得1號跟3號是在保自己的7號狼隊友。”
“警下再聽一輪你們的更新發言,到時候看看我有沒有站錯邊。”
“如果我認為我沒有站錯的話,今天我肯定會出你7號玩家的,希望你警下能給我聊出一朵來吧,否則我這張票,你就要不到了,非但你要不到,還會投在你的身上喔。”
5號山滄笑吟吟地看向了王長生。
壓力全部給到了對方。
於情。
王長生之前把他爆錘一通,這次對方站在了焦點位,他當然要痛打落水狗。
於理。
在他的視角中,6號和12號兩張對跳預言家的牌發言相當。
這種情況下,他單聽獨立發言聽不出來預言家在哪。
就隻能選擇通過外置位的牌來判斷誰才是真正的預言家。
而警上大部分人都要站邊6號。
他是好人。
又是末置位的一張牌。
這說明在他前麵的這些牌裡,不論是好人還是狼人,都選擇了站邊6號玩家。
12號是沒有陣營的。
除此之外,他認為的3號狼人還以一種並不能說服他的邏輯保了7號,站邊6號。
他自然就更不覺得6號是預言家了。
“還有就是既然我覺得警上開狼多,說明警下就開多好人,因此警下的三張牌,你們不需要聽我的站邊選擇你們的投票,我在這個位置隻是軟站邊12號,就不替他號票了。”
“你們樂意投給誰就投給誰,我想看到你們的原始票型。”
“過。”
隻是最後他即便站邊了12號,卻並沒有選擇為12號號票,反而讓警下的牌各自投票。
也算是他為自己有可能站錯邊這一點,埋下了最後的一絲好人麵。
【所有玩家發言完畢,有無玩家退水】
當上警的選手皆發言過後。
法官的充滿磁性的嗓音在虛擬空間中悠悠地響起。
輕快而不緊張的bgm環繞在所有人的耳中。
【3、2、1】
【退水的玩家有1號、2號、3號、5號、7號、9號、10號】
【仍在警上的玩家有6號、12號】
【現在開始警長公投,請投票】
【5、4、3、2、1】
當法官的話音落下。
警下的三名選手。
在倒計時的最後一秒。
比出了自己所要投出一票的號碼。
【4號玩家投票給12號】
【8號、11號投票給6號】
【6號玩家當選警長】
法官的宣判聲響起。
一枚金燦燦的警長徽章,出現在了夏波波的肩頭。
她也因此而擁有了1.5票歸票權。
與此同時。
法官也宣布起昨夜的死訊。
【昨夜死亡的玩家不分先後,分彆為1號、2號】
【請1號玩家發表遺言】
純玉哥是第一個發言的。
他有點可惜法官沒有讓2號先開始發言。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搖了搖頭。
純玉哥緩緩開口:“首先呢,5號你打的狼坑是錯誤的喔,我可是女巫。”
“昨天晚上我中刀了,左思又想,我在2號跟7號裡糾結了一番,最後把2號給潑掉了,我怕7號又拿到了什麼神職牌,最後卦象卻表現的跟個平民一樣。”
“如果我一瓶毒把7號一張神職牌砸死,外麵的觀眾肯定得把我給噴爛了吧,嘻嘻嘻~”
說到這裡,純玉哥突然露出了一副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潮紅笑容。
好像對於觀眾罵他,他非但不感到煩悶或生氣,甚至還有點開心的感覺……
王長生心裡一個哆嗦。
靠北啦!
這家夥該不會是個鬥艾木吧?
1號純玉哥的發言依舊在繼續。
“本來上警我是想跳個預言家的,隻是我發言的位置也太靠後了,跳了預言家也隻會讓好人徒增煩惱,所以最後我放棄了這種打法,選擇穩妥的度過我的一生!難以想象,我為好人們做了多大的貢獻!我現在都已經有些崇拜我自己了!”
純玉哥正說著,突然就掩麵而泣起來。
然而他哼唧了半天,王長生也沒看到半滴眼淚。
“……這戰隊的人果然都有點大病。”
除了1號之外的其餘11名選手,看向這貨的目光,都變得古怪起來。
你沒亂跳預言家乾擾好人的視野,難道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嗎?
這怎麼,你沒跳,我們還得感謝你不成?
哭了一會兒。
1號或許是覺得沒趣了。
他又突然放下了手,麵色變得一本正經。
“隻是我發現我好像毒錯了人!”
他的目光落在2號涼峰的身上。
原本正因為自己莫名其妙被女巫毒殺而感到生氣的2號,在看到1號投落而來的目光後,他頓時就慫了,腦袋低了下去。
完全不敢與對方對視。
沒辦法。
他也怕自己被這個瘋子給記住啊。
被正常人記在心裡也就算了。
但若是被發癲至上這個戰隊裡的那些瘋子給記住……
“噫~”
光是想想,2號就想渾身打哆嗦。
他現在連1號毒殺他的氣都不生了。
“為什麼我會覺得我毒錯了2號玩家呢?”
“開牌的時候我覺得2號的卦象不太像好人,但聽完剛才的發言,我首先不認為7號牌是狼,2號牌站邊了6號,儘管對於7號的意見和我不太一樣,但我的狼坑很難讓2號擠進去了。”
“我個人認為的狼坑是5號、10號、12號,警下三張牌開一張,我偏向於是這張4號牌。”
“現在女巫走了,2號我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狼刀領先的情況下,獵人和愚者牌就藏藏好吧,好遺憾,毒錯了人。”
1號嘴上說著毒錯人很抱歉,可表情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王長生,直把後者看的,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這才喊了聲過。
【請2號玩家發表遺言】
由於2號也是在第一天出局的牌。
所以即便被女巫給毒死了,他依舊能發表一輪遺言。
“2號玩家發言。”
2號涼峰的眼神在1號純玉哥的身上掃了一眼,又迅速的移開。
“我是平民。”
“還好你沒毒到神,不然狼隊是可以直接拍刀的。”
“現在一神一民出局,好人還有一定的機會能贏,大家加油吧。”
2號說到這裡,突然一頓。
他想到剛才1號直勾勾地盯著王長生的畫麵,腦子裡突然就蹦出來了一個想法。
“7號會不會是女巫把自己給毒了,沒救1號?”
他眨眨眼。
對於這個結果,無論可不可能,他想了想,還是打算提出來。
“就是這次的雙死,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位玩家想複刻7號選手那把滅世女巫的操作搞出來的。”
“但我是好人,如果1號不是女巫的話,那我還真不清楚,我偏向於1號也是好人吧。”
“這種可能你們自己去盤吧,我反正是平民出局的。”
“然後就是7號牌……”
他本來想把王長生依舊打成狼人的。
但是鑒於他懷疑王長生說不定有可能是女巫。
畢竟1號的那種發言實在怪異,又死盯著7號不放。
很難讓他不懷疑這一點。
是不是1號穿了7號的身份,想讓狼人認為有一神出局了,而不是兩民。
因此他也不敢太猛烈的去攻擊7號王長生。
“7號有可能是狼吧,我認為5號牌在那個位置說的也沒錯,3號這樣去保7號,3號是有可能作為7號狼同伴的。”
“我覺得3號和7號的身份都不太好,12號是我認為的悍跳狼,5號、10號以及11號的身份偏好。”
“讓我點狼坑的話,那就是3號、4號、7號、12號。”
“今天可以先把3號推掉嘛,推完3號,考慮是出7號,還是從兩張預言家牌裡麵,畢竟7號那個位置是可以做成雙邊狼坑的。”
“過了,這是我最後能為好人提出的一點點意見。”
當2號涼峰選擇過麥。
他們兩人的身形也在遊戲係統的加持下,瞬間轉變成了兩道人形黑影。
他們身上沒有散發出一點點黑光,就好像他們本身就是一個黑洞一般,在不斷吞噬著外界的光線。
那種詭譎與怪誕之感,非常強烈。
與此同時。
法官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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