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師妃暄所說的青燈古佛是不成立的,既然碧秀心能嫁給石之軒,那她也能嫁給彆人。
宇文成都將碧秀心拿出來作比,實是令她無言以對。
這時,綰綰突然起哄:“師妃暄,你們慈航靜齋不是最擅長以身飼魔嗎,要不你犧牲自己,去飼一飼楊廣,讓他勤政愛民,重整山河?這樣,豈不是比你臨時找一個明君要方便得多?”
師妃暄:“……”
宇文成都一看這情況,被嚇了一跳,暗道師妃暄要是腦子一熱,真去當什麼賢妃,助楊廣重整山河,那還有宇文閥什麼事。
於是,他趕緊解釋:“師仙子,入宮一事雖是聖上所命,但入仙子若是不願入宮,宇文閥自會極力勸阻,隻需仙子隨我去一趟江都即可。”
這時候,他也不裝忠臣了,隻想先把師妃暄騙到江都再說。
隻要她到江都,是圓是扁便由宇文閥說了算!
然而,師妃暄笑了笑,回答說:“宇文將軍,妃暄此次入世,隻為替和氏璧尋一明主,如今玉璧既為石龍所得,妃暄自然要返回靜齋,向師尊複命。”
“石龍?嗬嗬!”
就像不久前的王世充一樣,宇文成都也不相信石龍能從這麼多人手裡搶走和氏璧,更不相信這世間真的有仙人。
他以為這隻是推脫之語,因此冷笑道:“這麼說,你是準備抗旨不尊咯?”
“抗旨?”師妃暄尚未說話,不嗔已經按捺不住,大聲道,“楊廣倒行逆施,惹得天下大亂,自己連洛陽都不敢待,如一條喪家之犬倉皇逃往江都,我們就算抗旨那又如何?”
“好,很好!”
宇文成都拍拍手掌,轉聲對王世充道:“王通守,你聽到了吧?”
王世充有些為難:“宇文將軍……”
宇文成都眼一挑:“主憂臣辱,主辱臣死,聽到如此有辱聖上之語,你竟然無動於衷,莫非也想造反?”
王世充口說不敢,心裡卻想:造反肯定會造反,要不是你們宇文閥手腳太慢,到現在都沒把楊廣乾掉,我哪用等到現在,早就反了!
如今之楊廣,堪稱眾叛親離,除了極個彆擁躉,其他人都想自立,隻是考慮到槍打出頭鳥,才遲遲沒有發動。
誰知宇文成都會以此為憑,逼他對付師妃暄。
不過……
他故作猶疑道:“宇文將軍,不是我無動於衷,實在是將軍咄咄逼人,才令不嗔大師口不擇言……”
宇文成都打斷他:“我隻問你,身為臣子,見此情形該如何處置?”
王世充偷偷向手下使了個眼色,然後歎了口氣:“罷了罷了,既如此,現場甲士便交於你統領,你想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我實不忍心此佛門聖地毀於一旦,罪過,真是罪過!”
宇文成都見他主動退讓,連兵權都交了出來,頓時誌得意滿地發號施令:“將師仙子還有這位大師控製……不,護送去江都。”
說完,他轉頭對師妃暄和不嗔道:“師仙子,大師,請兩位放心,你們隻要與我去一趟江都,宇文閥必保你們安然無恙!”
然而,就在他擺出一副自以為很有誠意的麵容時,意外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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