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補完覺，肚子裡空空如也，乍一聞到炸雞的香味，自然而然會起反應。
可惡，這炸雞腿怎麼這麼香！
虞岩聞言，終於抬起頭，欣喜道：“這麼說，你已經看過我給你的漫畫書了？我就知道，你會願意用天師度，換取提前預知並改變未來的機會！”
老天師：“……”
他忽然覺得自己被套路了。
虞岩見他不作聲，樂道：“老天師，你可是正道魁首、道家天師，是整個異人界的表率，總不會翻臉不認賬，看霸王書吧，這要是傳出去……嘖嘖！”
老天師：“……”
他真的很想看霸王書，但就像虞岩說的那樣，身為正道魁首、道家天師，這種事就算傳出去沒人信，他也不太做得出來。
虞岩見他啞口無言，趁熱打鐵道：“老天師，你放心，天師度你願傳給誰傳給誰，我隻是想看看，裡麵封禁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此外絕無他意！”
老天師：“……”
我信你個鬼，這小子狡猾得很！他才不相信對方隻看看，不進去……啊不對，不想要天師度！
這全是套路，就像氪金遊戲一樣，先用免費吸引人，再用六元首充打破玩家的豹子頭林衝計劃，最後用各種活動，如禮包、抽獎、排行一點一點突破底線。
等玩家覺得遊戲索然無味，決定退遊，才驀然發現：咦，我怎麼衝了這麼多錢？
老天師宅在山上，除了日常修練，偶爾也會用馬甲與民同樂，了解弟子的習慣、愛好，因此對這些套路知道得不少。
虞岩見對方依然不鬆口，繼續勸說：“我隻是看看，又不會要你離開，難道還能當著你的麵把它搶走不成？”
然而，不管他怎麼說，老天師始終一言不發，堅決不同意將天師度拿出來讓他一觀。
無奈之下，他隻好放出殺手鐧：“老天師，你就不想繼續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嗎？《一人之下》的內容，可不止這麼點，隻要你願意答應我，後麵的內容一樣可以提前給你。”
聽到這裡，老天師終於心動。
之前給的內容，讓他知道全性的計劃，通過先發製人，避免了田晉中被殺的結局。
那後麵呢？後麵會不會有更多不好的事發生？如果提前知道，他同樣可以避免類似的悲劇發生。
但天師度……
天師度的秘密，是天師府乃至整個道門存在的根基，絕不能被除天師和下一任天師之外的人知曉。
一旦泄露出去，天師府將永無寧日，甚至有可能發生毀天滅地的大災禍！
想當初，張楚嵐的爺爺張懷義，之所以寧肯死在外麵也不願意回山，就是因為他犯了忌諱，知道天師度的秘密卻不願意接任天師，一旦回山，會給天師府招來禍患。
包括他創造的“炁體源流”，之所以被稱為“術之儘頭”，並被如此多人覬覦，強大隻是一方麵原因，有可能從中探查到天師度的秘密是另一方麵原因，甚至是更重要的原因。
因此，無論老天師如何心動，天師度的秘密都不能透露出去，除非……
想到這裡，老天師終於下定決心，正準備忍痛拒絕，就聽見虞岩放下手中的雞骨頭說：“再不行，那我隻能用社會手段了。”
說完，他在空中一劃拉，拽出桶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