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歸正題，老天師聽他這麼一說，也不知是真是假，隻能順著他的話說道：“那你算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虞岩微微一笑：“老天師，報酬我可是給你了，你想白嫖，也要先把前麵的賬結了吧！彆說什麼強買強賣，你如果不想交易，不看我給你的漫畫就行，既然你看了漫畫，就意味著交易達成。”
老天師權衡了一會兒，發現自己除非再次調動附近的炁，否則無法拒絕對方，可調動附近的炁，很可能像上次一樣失控，繼而撼動天師府下麵的禁製。
而且，上次有王藹和呂慈當冤大頭，這次沒有他們，後果肯定更加嚴重。
想及此處，他終於同意將天師度交給虞岩參悟，條件是和虞岩說的那樣，把更多漫畫內容提前給他，並且虞岩在參悟天師度時，不能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為了催更，他也是豁出去了。
不過，在將天師度交出去時，他忍不住提醒道：“你知道張楚嵐的爺爺為什麼不能回天師府，全性又為什麼叫全性嗎？
懷義不回天師府，不僅因為他被其他人當成‘道賊’，還因為他的元嬰之道更接近全真派，而我們是正一派。
正一主符籙，主要靠調動外界的炁；全真主丹修，主要修自身，以外界的炁養自己的精氣神。
懷義既然走向了全真這條路，那就不可能常駐天師府，哪怕他是天師府出身。
包括全性，全性的理念出自楊朱學派的‘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所謂‘全性保真’，其實就是全真。
也就是說，全性就是全真，隻是全性的成員更加極端，用現在的話來說屬於左傾自由主義，行事風格讓正統的全真派都看不下去，才被各派打為歪門邪道。”
全性就是全真？
虞岩有點懵：如果全性就是全真，那夏禾等人豈不是王重陽的後輩傳人？
還有張楚嵐，張楚嵐繼承了爺爺張懷義的元嬰之道，豈不是說他也是天生的全性或全真中人？
他忍不住對老天師說道：“不對，如果元嬰之道接近全真派，那你為什麼還想讓張楚嵐當天師繼承人？”
老天師坦言：“張楚嵐是不可能成為下一任天師的，我提議讓他當繼承人，目的就是以此為借口，引出羅天大醮和選拔活動，然後將全性的人一網打儘，順帶闡明我對張楚嵐的看重和親近，為他提供一層保護。”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才繼續說：“我記得你之前威脅過，說不給你天師度，就把選拔攪和，不讓張楚嵐拿冠軍。其實，張楚嵐拿不拿冠軍不重要，當繼承人更不可能，我隻是想用這種方式，讓懷義這一脈重新和天師府建立聯係。”
虞岩：“……”
這老天師看上去慈眉善目，沒想到也是一個老陰比，虧得自己還以為他真的想讓張楚嵐成為下一任天師。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套路，包括其他十佬的反對，以及張楚嵐放棄成為繼承人的決定，都在他預料之中。
或許，即使不在預料之中，他也有辦法讓十佬反對，讓張楚嵐最終放棄。
整個事態，唯二超出他預料的，一個是虞岩的亂入，還有一個就是田老的被殺。
太恐怖了！
老天師對他笑了笑，意味深長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這些告訴你嗎？”
“為什麼？”
“你不是《一人之下》的作者，會卜算嗎？你可以算一算，為什麼？”
虞岩腦筋急轉：“……呃，卜算是有代價的，不能輕用，更不能亂用，要不還是您老直接告訴我吧！”
“那你卜算我住在這裡，就不要代價，不算輕用？”
“這個……這個……”
好在老天師見好就收，沒有讓他繼續尷尬：“我說這麼多，是想提醒你，你可以參悟天師度，就像當年懷義一樣，走上元嬰之道，成為全真一脈的人，但絕不能成為全性。
雖然全性脫胎於全真，算是全真的一個支脈，但兩者有著非常大的區彆，你成為全真沒關係，成為全性的話，就算我不是對手，也會聯合整個正道將你鎮壓！”
若不是迫不得已，他真的不想將天師度交給虞岩參悟，從第一眼看到對方起，他就覺得虞岩很像全性的掌門無根生，甚至一度以為虞岩是無根生的一個馬甲。
再聯想到網上連載的《一人之下》，這種將未來肆無忌憚地劇透出去的行為，更是有一股強烈的全性既視感。
若是因為他的退讓，製造出一位更加強大的全性妖人，就算他事出有因，也不能原諒自己。
因此，他必須給虞岩打預防針，即使是恐嚇，也要讓對方有所顧忌。退一步講，即使虞岩真的成為全性，也要成為一個有所為、有所不為的人。這樣的人，全性並不是沒有。
隻是他不知道，就算虞岩成為全性，也不會在這個世界待太久，他完全想多了。
要禍害，禍害最多的，也是其他世界。
（3000字大章，能不能恢複日更不敢保證，儘量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