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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這個九泉鎮的人口不算多,住院部整整一層病房都沒看到有幾個人。
除了一些年紀大早已經入睡以外,走廊裡也就隻剩下穆山河一個人,就連護士都沒看到。
白色的牆白色的燈光,讓本就有點陰涼的醫院增添了一分冷色調,也讓走在走廊裡的穆山河心裡多了一絲不安。
夜裡的醫院靜謐無聲,這個空間裡就算掉了一根針在地上都能聽得到回聲。
穆山河就算喉嚨有點發癢也會強忍著,生怕自己的咳嗽聲驚動到彆人,也有可能不是人。
畢竟這是在醫院,是活人都忌憚的,且生死界限最模糊的地方!
他的病房被安排在中間,而公共廁所則在走廊的兩端,穆山河需要經過好幾間病房才能到達他釋放自我的場所。
他數了數,從這裡走過去,要經過兩邊一共六間病房,其中四間病房漆黑一片,唯獨中間兩個門對門房間亮著燈。
他不知道關了燈的病房到底是沒有人,還是說都已經入睡了。
“哼哼哼……”(旋律請自行腦補)。
他哼著小曲兒,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實則一雙眼睛一直都沒有聚焦,餘光不斷留意著兩邊的病房。
當他從最先的兩個黑著燈的病房經過時,他的心也微微揪著,腳步都變得有些虛浮。
畢竟人在獨自一人處於一個空間時,腦子裡會不受控製地去幻想著各種場景。
比如那啥,還有那啥的。
當他完全走過去時,腦子裡是瞬間產生了一陣晃神的。
因為他的大腦在不停地幻想著什麼,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當鬆了一口氣之後,會產生一瞬間精神恍惚的現象。
連哼的曲兒都忘記旋律了,不過這也加重了他的尿意。
經曆了最初的緊張,接下來就顯得遊刃有餘了,腳步也變得輕快了很多。
他快速地經過中間亮著燈的病房那段路,心中也在暗示著自己不要想太多。
這一次他沒有在關於兩邊,因為光明總會人不由自主地放下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