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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外界如何沸騰,也影響不到“與世隔絕”的穆山河。
他知道自己不管是在小區還是在外麵,對這裡的人來說都算是異類。
外麵的人敵視並排斥槐安公寓的一切,包括他這個外來的管理員。
而公寓這邊……有沒有活人都不知道。
不管是從那老頭子口中得知的真相,還是連續幾天都沒見過有住戶外出,都讓他產生現在想要遠離這個小區的衝動。
但經曆了這幾天的事情,他又不敢隨便離開這個地方。
這次纏上自己的小朋友雖然剛開始嚇了自己一大跳,但是卻沒有對自己造成什麼實際性的傷害,也幫過自己免於關押。
但下一次呢?
假如六條注意事項是必須遵守的,並且一旦不遵守就會發生什麼不詳的話,下一次纏上自己的,會不會是當年死於非命的那些怨氣衝天的住戶?
光是想想就足以讓人戰栗不已!
現在回想起來,這個小區確實給了他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比如張婆婆張婆婆。
要說是人吧,剛開始時沒什麼感覺,隻感覺是個挺慈祥的老奶奶,但後來卻給了他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特彆是他知道張婆婆送他的那個鈴鐺,是李俊雄的遺物後!
要說是鬼,大白天的……想到這裡,他看了一眼正眯著眼的李俊雄,心中有點無語。
好像,白天見鬼也不是不可能。
“要不要去試探一下?有小朋友在,應該能護得住我吧?”
其實他倒不是說非要去打探點什麼,但是李俊雄一直留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早日幫他抓住仇人,自己也能早日解脫。
雖說他短短時間內就荒誕地接受了這個小朋友的存在,但人和鬼共處一室,不管再怎麼相處和諧,終究會有些不太好的感覺。
畢竟,穆山河不是那書生,李俊雄也不是那姓聶的漂亮女鬼。
這不,就一眨眼的功夫,李俊雄這熊孩子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蹲坐在穆山河的身上,麵無表情地仰著頭看著他。
“怎麼啦?”
穆山河強忍著沒有罵出那個草字,語氣輕柔地問李俊雄。
他似乎真的快要適應了李俊雄的神出鬼沒,和這張瘮人的臉。
而適應的代價則是他多次夾斷粑粑,多次憋停中斷放水,長久下去指不定都有前列腺炎了。
不過李俊雄依然說不出話,也沒有做出什麼動作,隻是呆呆地看著穆山河。
老實說,被這樣一直盯著,會讓穆山河有種像是被猛獸盯上,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突然暴起襲擊的擔憂。
“你白天可以出門嗎?”
實在是心底發毛,穆山河移開了視線,故作鎮定地問了一句。
對此李俊雄則是有了反應,他抬起手,指著穆山河的身後,那是鈴鐺所在的方向。
“意思是要帶上鈴鐺,你才能出去?”
對於穆山河的提問,李俊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