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他百忙之中趕了回...(2 / 2)

哪怕塘沽計劃的精銳儘出,花費這麼多年時間,死了不知多少人,終於在神殿中安插了手腳,卻仍對此抱有種巨大的忐忑與恐懼。

他們心知肚明,就算人已經踏進了神殿的門檻,麵對這座聳入雲霄的巨殿,也是惶惶難安,惴惴度日。他們不知神殿是否有忍耐極限,不知是否突然發難,不知它動手時是怎樣天地俱滅,神魂俱滅的景象。

這大概也是兩家不敢明麵上動手,非得整出個塘沽計劃,與自家完完全全斷除來往,還要另行建址的原因之一。

避免被事後清算。

說到這,林十鳶看向溫禾安,不由得問:“你如今是個什麼打算,要硬接嗎?其實若是硬闖,吃虧是免不了,但以你的實力,溫家隻要沒來聖者,想走無論如何都能走得掉。”隻是受傷不可避免。

到了他們這種修為,聖者不出手,很少被殺死。

“聖者不可能到蘿州來。”

溫禾安放下茶盞,沒露出丁點喜悅之色,口吻溫婉:“溫流光也知道這樣留不下我,卻還要激我現身,除了想叫我名聲掃地外,肯定還有彆的目的。”

林十鳶下意識問:“什麼?”

溫禾安靜了靜,吐出三個字:“第八感。”

不止溫流光,實際上,整個溫家都在好奇她的第八感,因為從未見她動用過。

除了江無雙的第八感“生機之箭”曾經意外暴露過,剩下幾個人都藏得十分嚴實,這種東西說起來有些上不得台麵,但確實有巧可取。

就拿江無雙舉例,他們知道了生機之箭能抽取方圓百裡甚至千裡的植物生機為江無雙自己所用,真要對戰的時候,他們還會選在深山密林之中嗎?

斷然不會。

若是將江無雙逼進廣袤的黃沙地裡,寸土不生,他的第八感就廢了大半,戰力會有所削減。

知根知底的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

但對外隱藏是一回事,在家族之中,這些注定是沒法瞞的,陸嶼然的第八感,巫山必定有人知道

,溫流光的第八感,天都長老團也心知肚明,更甚至,他們這些人的第八感,在沒叩開之前就有人考慮到方方麵麵,做出了周密的計劃和建議。

溫禾安在叩開第八感之前,也被數次叫去談話,外祖母親自將長老團和她自身的建議告知,還給了她一道竹簡,上麵列著從古至今各位傑出前輩的第八感。

她接過,在真正選擇第八感時,卻做了自從回到溫家後最離經叛道的決定。

她的外祖母幾次三番來問她,禁閉關過,好言好語過,任誰來都不管用,她的第八感至今成謎,叫溫流光猜測不斷,忌憚不已。也是這件事,越發引起長老團的不滿,覺得她終究不是溫家人,不聽族中安排,不將溫家當自己人,她是個不受掌控的棋子。

再好用,也終會失控,甚至反噬。

溫禾安的外祖母是十歲之後唯一一個分了真心給她的人,對她懷有期待,慈愛,力排眾議給了她和溫流光一樣的機會,待遇,讓她有了位數不多的幾段真實的,溫馨的記憶。

她不太想回憶那時候外祖母看她的冷酷的,失望的眼神。

溫禾安朝林十鳶微一頷首:“我若是被逼出第八感,受傷退走,對溫流光來說,這局棋就是大獲全勝了。”

她在長老團麵前再一次失利,整個九州都知溫禾安不如溫流光,兼之身上負傷,第八感暴露,下一次見麵,溫流光能精心布置,傾巢而動,無所顧忌地取她性命。

溫流光隻是脾氣不好,不是腦子不好。

如此大動乾戈,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林十鳶皺眉,問她:“那你……?”

“人我要救。後麵要做的事還很多,我一個人總有忙不過來的時候,也做不到每件事都親力親為。”

“但我沒打算現在和溫流光硬拚,鬥個你死我活。”

因為沒有絲毫意義。

林十鳶欲言又止。

溫禾安知道她要說什麼,她垂著眼,平心靜氣地道:“讓他們說吧,自我失勢,他們明裡暗裡說得還少嗎,彆人看熱鬨,自然希望這熱鬨越大越好,這能代表什麼。”

“我最不怕的,就是人口相傳的議論。”

四下闃靜。

溫禾安開口提出要求:“我要兩個九境,在後天晚上跟我一起進一

品春。”

林十鳶看著她認真的神情,她回過神,嘶的吸了口氣,半晌,艱難道:“不是我不答應你。我可以和你透個底,這次跟我一起來蘿州的九境隻有三位,他們還和你不同,就是普通的九境,實力肯定抵不過天都的長老。這要是交代在裡麵,對我和珍寶閣而言,損失大到難以預估。”

她點著桌麵,又說:“最為重要的一點是,蘿州城的勢力,能出動九境的,一查便知,再將他們的靈力,招數一對,一抓一個準。我是想對付溫流光不假,但這事隻能放在暗地裡做,一旦擺到明麵上,彆說收攏林家大權了,再給我十條命,也不夠溫流光殺的。”

溫禾安料到她會有這樣的顧慮,她從柔軟的包裹中坐直身體,看向林十鳶,不知是不是恢複了修為,她分明也沒釋放氣息,視線停留時,卻莫名給人種不容拒絕的強勢之意:“我知道。”

“他們不會跟溫流光碰上,戰鬥時不需要他們出手,不會留下屬於自己的戰鬥技巧和招式,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進入地牢將人劫出來帶走。”

林十鳶精神一振,問:“你打算如何做。”

溫禾安沒有隱瞞,她嘴唇往上一翹,像是在溫和地笑:“我有銘印。”

林十鳶剛還嗡嗡直鬨,飛快轉動的腦海霎時風平浪靜。

繼而詫異。

她知道,凡是權貴之家,必定暗濤洶湧,危險無比,無論是何等身份,暗地裡都有如履薄冰,提心吊膽的時候。林家隻是空有些錢,在九州之中算不得如何厲害,內裡都已亂做一團,勾心鬥角從未停歇。

她都尚且如此,彆提三家之一的天都。

隻是她沒想到,溫禾安這位昔日風頭出儘,萬人追捧簇擁,有望爭奪天授旨的天都二少主,居然也有需要拓印銘刻的時候。

想要拓成銘刻,有嚴苛的條件,需要九境以上的修為才能嘗試,它會抽取銘刻者大量的靈力,抽到虛脫,體內靈力徹底紊亂,十幾天內無法再出手,其中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道心不穩,誤入歧途。

順利熬過這些,方能將其中最強的攻擊殺招儲存下來,留作底牌。

可以說,這種東西是吃力不討好。

試問,誰會沒事銘刻自己的殺招,他們都到這種修為了,遇到危險時,自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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