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隨沉聲“有難度。”
“禮部那幫兒頑固老兒,守著千百年約定俗成流傳下來的禮儀奉為瑰寶,巴不得原模原樣的複刻重現,以顯示禮部官員的底蘊。哪怕是叛軍兵臨城下了,也得先完成大祭天,仿佛一祭天就如有神助了。”
“所以,先往禮部安插些靈活知變通的。”顧笙懶洋洋道“離冬至日大祭還遠著呢。”
“當務之急,還是一件件解決沈牧和淩玉瑩交代的事情吧,想想就覺得頭大。”
“不難,但麻煩。”想著想著,顧笙心頭又冒出了煩躁。
“欒縣可能有鐵礦的消息得告知謝逾,謝逾的人手查這些最快。”
還有祝家!
祝家為秦之珩斂財,一躍成為揚州乃至整個江南唯一能與揚州陸家相媲美的豪商巨賈。
那就用陸家家打掉祝家的氣焰,讓祝家吐出從她那個糊塗舅父手中吞下去的巨大利益。
有外祖父坐鎮,還有她精挑細選派去的人,陸家安穩有餘,掃清舊日錮疾後,就是再顯崢嶸時。
最大的弱點還是蠢壞不自知的舅父。
莫名其妙有些理解多子多福的優勢了。
長子爛泥扶不上牆,那就培養次子。
次子朽木不可雕,也就培養幼子。
實在不行,就矮子裡麵拔高個,短中取長,總能選出一個相對不那麼蠢的。
不能開疆拓土,就溫吞收成。
這個角度一想,多子多福,可不就是天大的福氣?
奈何外祖隻有舅父這麼一根獨苗苗!
蓁蓁……
顧笙的腦海裡驀地閃過這個名字。
蓁蓁是表兄的血脈,雖不及表兄天縱奇才,但也尚算聰慧。
以往,舅父對其疏於教育,致使蓁蓁才能不顯,但蓁蓁能靠自己的聰明才智在河間淩家的侍女裡站穩腳跟,不受欺負,就足以說明很多東西。
最起碼比睜眼瞎蠢舊父可堪培養。
她的舅父還沉浸在痛失小夫人的悲傷裡不可自拔,日夜緬懷借酒消愁呢。
有時候很懷疑,舅父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明明在她的記憶裡,舅父也是當過人的。
……
文淵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