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如此驕傲的閃耀過
“路...路明非,你要乾什麼!”
沙發邊蜷縮的嬸嬸顫抖著,自從醫院回來開始,她就一直在恐懼,黃金瞳已成為她心中的夢魘,她沒有勇氣直視。
“路...路明非,你嬸嬸她之前,之前確實是對不起你,但她好歹也照顧了你這麼多年...”叔叔挺身當在嬸嬸身前,不大的身軀遮住了黃金瞳的視線,陰影下的嬸默默發呆。
“照顧?”
路明非前踏一步,怒視著狡辯的罪人,更加龐大的精神壓迫逸散,壓的叔叔和嬸嬸喘不過氣。
如果叔叔不這麼說還好,他這麼說,路明非反而會響起自己在嬸嬸陰影下度過的那些時光,他沒有驕傲,沒有根基,像雜草一樣活著,被人踩了也沒人注意,而他也隻能適應。
這也能叫照顧?也配叫養育?
就憑他父母給的那筆錢,就算隨便找個陌生人也能比她養得好吧!
“唔...”
叔叔半跪在地上,發出艱難的低喃,可比較如此,他卻還是像個男人一樣堅定的擋在嬸嬸身前。
麵對路明非的質問,他無言以對,雖然他也想對路明非好一點,但他在家裡的家庭地位太低了,哪怕他想做點什麼,也會被嬸嬸用一個眼神遏製,就算稍微幫了一點,事後也會被嬸嬸大聲嗬斥。
所以,從結果來看,雖然他心裡想對路明非好點,但實際上並沒有讓路明非的生活有多少改善。
“為什麼擋著這個潑婦麵前,你平時還沒被她罵夠嗎?!”
小小身影的陰影下,抱成一團的嬸嬸本能發抖,她是真的怕了,對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無比後悔,他多麼希望自己能回到過去,對路明非好一點,對叔叔好一點。
她本能的伸出手,拉著叔叔的衣角,清澈的眼淚從眼角流下。
“嘎吱...”
叔叔咬緊牙關,抬起頭,以無比堅定的目光對上路明非的雙眼,毅然回答道:“潑婦?她是我老婆!”
老婆...
多麼簡單的一個詞彙,可它卻蘊含著無比沉重的責任,能將這份責任堅定背負起的男人,才能被真正稱之為男人吧。
擲地有聲的話語,觸動了路明非的的內心,他回想起了曾經那個看起來和自己一樣衰衰的,經常被嬸嬸罵的叔叔,想起那個男人膽怯卻又真摯的善意,身上迸發出的精神壓迫逐漸淡泊。
弱化的精神壓迫下,嬸嬸的心中也逐漸升起了些許安全感,她鼓起勇氣,一把推開叔叔,喝道:“事都是我乾的,有什麼衝我來,他就是個廢物,他什麼都乾不了!”
“...”
看著叔叔嬸嬸的臉,路明非的內心不禁有些迷茫,明明他才是那個受害者,他才是為自己爭取利益的人。
但為什麼,為什麼這些人卻表現得像是受害者一樣,為什麼他卻無法徹底狠下心來懲戒這些罪人?
“哥哥,你似乎在困擾?”
這一刻的時間定格,小魔鬼從門外走到屋內,站在路明非身旁,看著奮力反抗的叔叔和嬸嬸說道。
“困擾沒有意義,審判必須執行。”
路明非低聲說道。
“審判嗎?”
小魔鬼笑了,他轉頭看向路明非問道:“這樣吧,哥哥,要不要我幫你個小忙,臟活累活交給弟弟就好,我保證不會讓你產生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