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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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一塊石頭落進沉寂潭水裡濺開了水花,厲謹的質問令商時勖理智回籠,他這是在乾什麼?也學著何琛變得不正經、放肆起來了嗎?

可是整天的清醒理智又有什麼意義?眼睜睜看著厲謹跟著何琛相識,相知,相戀?

數不清的捫心自問劈裡啪啦砸向商時勖的腦袋,門也跟著搗亂,“砰砰”響了起來。

何琛在外麵問:“你好,請問能開門嗎?我有個朋友不見了。”

商時勖沒理,視線下行,黑絨沙發凹陷著,金屬飾扣閃爍微芒,厲謹的眼睫毛就像沙發絨毛似的柔軟,更襯得他麵紅如緋,鎖骨一片肌膚如沁水血玉。

厲謹嘴角噙著笑,靜靜地看著他,在等著他的回答。

商時勖不喜歡這抹笑,厲謹隻有在不笑的時候才是動了真心,這時是還在同他開玩笑。

商時勖手指屈伸,指尖輕觸他唇角,抹平那抹笑。

唇色跟著光暈洇開,厲謹輕抬著眼睫毛,醉眼迷蒙,唇齒微張。

“你好,有人嗎?開開門!”

商時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齒冠,心跳怦然,他知道厲謹不會出聲,指尖便蜷起來,輕拂他汗津津的鼻梁,掌根繼而撫摸他的臉頰。

空氣輕盈,掌心溫暖,商時勖的腿卡在他膝蓋間,厲謹偏過頭,閉上了眼睛,心中萬般糾結。

已經決定好不與他糾纏的,可心中的亂又為哪般?

還是說,就沉淪這一晚,也算是越界嗎?

“沒有的話,就打擾了。”何琛的腳步漸漸離開,仿佛在自言自語:“人呢?在一樓嗎?……”

厲謹屏息而後歎氣,緩緩睜開眼,聲音很低、很輕:“商老板的手好不自重,是不許我笑嗎?”

商時勖低聲說:“你不是真心的笑,我不想看你虛偽的表情,這裡又沒有外人,你不用做戲給我看。”

厲謹沒有再笑了,“你很了解我嗎?”

嘴唇蠕動,商時勖的拇指不留神揉進他唇齒間,厲謹偏過頭,嘴角拉出一線潮濕口津,輕擰著眉:“商老板,請你自重——”

商時勖捏著他的下巴轉過來,居高臨下的眼神,“何琛也不了解你,你心裡那個人也不了解你。”

“所以你們沒區彆?”厲謹盯著他,嘴唇輕抖動著,“你好霸道,我們什麼關係,你這樣要求我?”

商時勖心臟的痛不斷交替著,什麼關係?睡過?愛過?吻過?都沒有,“我們沒有關係。”

商時勖什麼都不能說,他沒有立場、沒有資格,他並未占有厲謹那三年,現在又被厲謹擺在和何琛一樣的地位,他沒什麼可怨恨的。

與他,是咫尺也是天涯,商時勖心裡更酸楚,若無其事般,“隻是忠告而已,厲先生,彆和何琛走得太近,生意談完之後,就彆再聯係了。”

厲謹頓了頓,倏忽笑了笑,“為什麼?”

他這次是真的笑,商時勖失神地說:“他目的不純。”

厲謹反問:“可你比他還要失禮。”

商時勖微微皺眉,向後撤身,厲謹終於騰出一隻手,攥緊他的領帶,用力把他的身體抻近,商時勖的手肘不得不曲起抵在他耳畔,手指耷拉下來,輕插進厲謹的發絲間。

厲謹像是生氣了,眉眼愈發的冷,盯著他雙眸:“你還是沒有說把我強按在這裡的理由。”

“商老板,我對你不好嗎?周園那晚你照顧我一夜,遊輪那晚又給我業務機會,我認定你是個正人君子,要還你的人情,我送你禮物,還把你當成真心朋友,今晚你從一見了我就甩臉子,恨我也不必如此施壓。”

商時勖盯著他的眼,問:“那我還是正人君子嗎?”

“我不知道,”厲謹眉眼泛著紅,“我不是你們這些大人物的玩物,饒了我吧,如果你有這種心思,我勸你死心。”

“玩物?”商時勖的目光灑落在他眉宇間,“有誰把你當成了玩物?”

厲謹自知失言,鬆開抓著他領帶的手,商時勖卻不退了,不依不饒緊扣住他手腕,五指攥在掌心裡,拇指硬壓著他腕上骨肉,“阿諾咬你脖子的時候,說你是他的玩物了?”

厲謹驚歎於他一猜就中,想往後躲,手腕卻被他攥得更緊,隻好歎氣,“連你也要咬我的脖子嗎?”

答案儘在不言中,商時勖怒火中燒,眸光暗然,說:“我和他不一樣,我沒把你當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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