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一笑,她和陳爭慘與不慘,我並不關心,當時人命關天,聽到她沒事我就放心了。
“你來找我?就是專門來謝謝我?要是沒事,我就回去了。”
說罷,我轉身要走,卻被鄺莉喊住了。
“餘斌,我還有點兒事。”
嗬嗬,我就知道她有事。
九年的時間,讓我太了解她了,如果隻是為了道謝,沒必要神情如此糾結,以前她每次求我什麼,就像現在似的這麼糾結。
鄺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咬了咬嘴唇,囁嚅著說道:“其……其實是陳爭讓我來的。住院的那個張總,現在要讓他雙倍賠償損失,因為我們的合同規定,如果造成這種損失,要雙倍賠償。尤其昨天我們還害的張總差點出事。”
她頓了頓,吸了口氣,繼續說道:“昨天陳爭拉著我,在辦公室就和張總喝酒,張總酒量不好,沒多少就喝醉了,誰知道不知道是誰在庫房裡抽煙,把庫房點著了,陳爭要不是上廁所了,他就和我們一樣被困在火場裡了。現在張總恨死了陳爭,說什麼都不肯鬆口,我們現在一些客戶,都是她介紹來的,她要是和我翻臉了,她介紹的那些朋友肯定也不合作了。你昨天救了她的命,如果你能替我們說話,我想她應該會給你這個麵子。”
我冷冷的看著她,心裡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明明就站在我麵前,我卻覺得越來越遠,越來越陌生。
我沒想到,直到現在,她仍然還想利用我。
鄺莉看我神情冷漠,先是一臉惶恐,最後忽然自嘲一笑:“你一定覺得我很賤吧!我也瞧不起我自己,但現在我真的沒辦法了,這次陳爭要是真賠這麼多,不說傾家蕩產吧,但也完蛋了,他完了我也好不了,陳爭保證了隻要你幫我們這一次,你們說什麼是什麼,以後你們提的要求我們一定積極配合。”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心裡不禁一絲疑問,這還是我認識那個鄺莉嗎?
高傲如她,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肯向我低頭,可現在竟然低三下四的求我,看來利益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她對我的態度,隻取決於她當下的處境。
我沉思片刻,反問著說道:“如果咱們現在換個位置,你會管我嗎?”
鄺莉沒想到我會這麼說,嘴巴艱難的蠕動著,卻一個字也發不出。
她沒有回答,給不出我想要的答案,但有些時候,不回答也是一種答案。
我冷笑了幾聲,說道:“你不會的,咱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不打擾才是對彼此最好的尊重。更何況我和那個什麼張總根本不認識,指望我恐怕讓你們失望了。”
鄺莉麵如死灰,眼淚唰一下奪眶而出,嘴唇顫抖著說道:“餘斌,難道你真的要做這麼絕嗎?真的見死不救?”
我眉毛擰了起來,“我要是見死不救,昨天你早被燒死了,不管你的應該是陳爭吧?”
鄺莉像被人打了一拳,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眼淚橫流。
看著曾經心愛的女人流淚,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可她曾經對我做過的那些事,讓我無法釋懷。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還是那句話,愛莫能助,要是來求我,也應該是陳爭,這是他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回去吧!告訴他愛情這把刀,對我沒用。”
鄺莉眼睛一亮,急忙追問道:“你的意思是,讓他過來和你道歉,你才肯幫忙嗎?”
我有些無語的擰起了眉毛,略略沉思,開口說道:“這樣吧!你替我帶句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