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稱呼,杞梓楞了一下,過了半秒反應過來:“對。”
其實孫父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杞梓,之前聽女兒形容一直以為是和她同齡的學生,可今天一看卻又不太像,雖然相貌好看得有些打眼,年紀看起來也與女兒說的差不多,可身上的氣勢卻讓人忍不住自覺矮他一截。
這種感覺,孫父在商場上有過許多次,隻是眼前的少年是讓他感觸最深,也是最年輕的一個。他幾乎不需要猜測就知道這位少年一定擁有極好的出身,不然就是有極高的地位成就,不過從眼前少年的年紀來看,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就算僅僅隻是前者,也絕對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存在,更是他們家唯一可能的救命稻草。
想到這裡,孫父的聲音添了幾分謹慎和不自覺的恭敬:“我能知道,這塊玉……您是從哪裡來的嗎?”
杞梓視線落在他手裡的玉片上,眼裡劃過一絲訝異。
孫父怕他以為自己貪心想多要,連忙解釋道:“這玉片過於珍貴,本來應該立刻歸還給您,可是這玉片的作用對於我們家來說也實在是、實在是無法割舍,最近我們家裡出了許多事情,本來以為已經陷入了絕境,可這玉片卻……”
見孫父努力組織語言卻又一直沒有說到重點,杞梓不得不打斷他:“您想說什麼,可以直說。”
“我……”對上少年清澈的目光,孫父臉皮有些發熱,可家裡情況緊急,他再覺得占了眼前少年的便宜,也隻能厚著臉皮說下去:“我想知道是誰給了您這玉片,這我知道能夠製作這玉片的大師絕對不會輕易出山,所以我們隻希望他能提點我們兩句,如果能度過這次難關,我願意付出我們全家可以付出的一切來報答大師,不論是什麼……”
孫父看著手裡的玉片,眼神掙紮糾結:“還有,事情結束之後,請您將這塊玉片收回去,畢竟它……太珍貴了。”
那隻是杞梓從現代普通玉佩上切下來的玉片之一,唯一與其他玉佩不同的就是被他注入一絲帶有他氣息的靈力,得到他親手贈與玉片的人,可以無形之間幫他化解一些小災難,但也僅限於小災難。
可能是兩個界麵危險程度不同,所以於天玄界而言隻能抵擋小災難的玉片,在現世能發揮的作用比杞梓想象的要更大,幾乎能夠抵擋一次非修真人士攻擊的致命傷。
這樣一看,這玉片對於現代的許多普通人來說,確實算得上珍貴。
杞梓推開孫父的手,道:“這是我送給孫琪琪的謝禮,既然是謝禮,哪裡有收回來的道理,不過你想要有人幫忙,必須先將事情的經過和我說一遍。”
抬眼對上杞梓年輕的麵孔,孫父嘴角動了動,又轉頭看了眼依然吵鬨不止的老宅,才歎了口氣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這個老宅……”
半年前,有人找到孫父,提出想要購買他家位於興水村的老房子,這座老宅是孫家幾代人傳下來的房子,也是他打算晚年養老的住處,自然就沒有同意。
誰知那人卻並不罷休,一連半個月每天給孫父打電話,孫父不接就打到他的公司,從軟泡硬磨到威逼利誘,一定要讓孫父將房子賣給他,孫父本來隻當這是一筆沒做成的買賣,沒想到還被它影響了工作生活,自然也沒什麼好氣,直接放言房子不論如何都不可能賣,那人也放話讓孫父不要後悔。
從那之後,孫家就開始出事,先是孫母被公司辭退,再是孫父工作越來越不順利,家裡經濟情況漸漸不好,兩人的身體也莫名其妙地越來越差,脾氣越來越暴躁,還時不時會出個小意外,不是孫父上班路上被自行車撞到了,就是孫母買菜時被小汽車刮到了,身上發生的事情從小到大,孫家的情況也越來越嚴重。
直到一周前,孫母的父親賭.博被騙,竟然拿了女兒的房子抵債,孫父也終於被公司辭退,一家人不僅債台高築還即將無家可歸時,那人再次來了打來了電話,讓孫父考慮是否將房子賣給他,並且說,如果孫父不賣,孫家最後隻會家破人亡。
孫父又氣又急,卻也沒有辦法,他既沒有人脈也沒有金錢,隻能一步步看著自己家走向絕境,在這樣重重壓力之下,又得知女兒在學校被人欺負的消息,他一氣之下差點想過讓所有人償命。
後來妻子勸住了他,他心底的陰鬱和糾結卻沒有減少,他不敢用女兒去賭,他可以破罐子破摔,可女兒還有那麼長的人生,不該被這件事毀了,他心裡也十分清楚,即使將房子賣給了那人,以那人之前為了比他賣方做出的事情就可以看出,那人得到了房子後放過他們一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的腦子一片亂麻,心底似乎有個聲音蠱惑著他毀掉一切,如果不是女兒帶回玉片,或許他早已經被心底的仇恨蒙蔽雙眼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好在,眼前的少年帶給了他們全家希望。
孫父抓緊杞梓的手,一雙眼睛帶著哀求:“如果可以請大師幫忙,我願意拿我的命來換,還有那座老宅,隻要大師想要,我願意雙手奉上!”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心情超級down啊,想要大佬們親親抱抱舉高高,如果能夠誇大寬幾句就炒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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