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比一批次。
“你這老婆子,我問你是不是把好的姑涼給彆人留著呢?拿著醃臢貨侮辱本公子?”
曹昆一把提起老鴇,直接把她提起來道:“你們英雄樓最好看的姑娘在哪?”
“郎君,郎君,這都在這了?”
“敢騙本公子,以為本公子不敢殺人嗎?”
曹昆話一出口,吳懿就拔刀。
“郎君,郎君,彆,彆動手,我帶你們去就是了。”
曹昆提著老鴇來到一間比他們更好的包間:“你就是這麼糊弄本公子?給我踹開。”
吳懿一咬牙,直接一腳踹開,硬著頭皮衝進去。
還沒站穩就聽到一句熟悉的怒罵:“吳懿,你要乾什麼?”
【提一句,在漢代,一般稱字,熟悉的稱小字,或者小名,連名帶姓的稱呼,是很不友好的。】
吳懿抬頭看去,一臉震驚。
“啊?父,父親,您,您怎麼在這?”
吳懿看著站起來的吳弼,鴨梨巨大。
出來逛窯子。
一不小心把自己父親的房間踹開了,怎麼辦?
怎麼辦?
“這句話應該是為夫問你的吧?你不在宮中值守,跑來這裡做什麼,還竟然敢大鬨君郎公的回城宴?”
陪坐末席的吳弼說著,就要踹吳懿。
“還不快點給君郎公賠罪。”
“哦,我倒要看看,誰敢讓我的人賠罪?”
曹昆直接把老鴇扔掉,大步擋在吳懿身前。
“你,又是何人?”
“你還不配問我。”
曹昆看著衝過來的吳弼,道:“吳懿,給我打。”
“啊?”
上司讓我打我爹?
我該不該打?
為什麼我年紀輕輕,就要用忠跟孝的兩難抉擇來考驗我?
吳弼頓了頓,看向吳懿。
老子就不信,你會因為一個外人真的打老子。
吳懿一咬牙,直接擋在曹昆麵前。
吳弼一拳打過來。
這小子縱然有再大的背景,也沒有君郎公重要。
君郎公此番回城,是要做宗正的。
那可是九卿之一。
正在跳舞的美姬,見狀就要走。
曹昆一把將其摟住,道:“美人兒,你去哪?我可是為你而來呀!”
“胡鬨!”
這時候一人站起來。
“我打,我打你這個不孝子,竟然敢打你爹,反了你。”
吳弼也動了真格的。
曹昆一愣:你爹。
然後就看到吳懿被一個大漢拳打腳踢。
“放肆!”
眼看一場事故變成鬨劇,曹昆大怒指著吳弼道:“敢打朝廷禁軍,意欲何為?造反嗎?”
吳弼一愣,看了看其他人。
禁軍怎麼了?
在座的哪一位不比禁軍地位高?
更何況我還是吳懿他爹,老子打兒子怎麼了?
可是吳弼很快停下來。
因為曹昆腰帶露出來。
身為禁軍出身的吳弼自然知道,這,這是小黃門的腰帶。
再看看自己兒子剛才無腦的衝動。
無一不在顯示眼前的人,就是宮裡的人。
“打呀,你怎麼不打了?”
曹昆得意的露著腰帶,道:“有種接著打。”
“這位,這位郎君,不知可否給老夫一個麵子,這事就算過去了。”
這時候坐在主位上的人主動道。
“給你麵子,你是誰呀?”
曹昆本著事能鬨多大,就多大。
“放肆!”
一人站起來怒斥,還沒發揮就被主位上的人給鎮壓:“江夏劉焉,字君郎。”
一旁立刻有人捧臭腳:“這位可是景帝之子魯恭王之後,剛剛卸任南陽太守,即將出任宗正的劉公。”
宗室。
九卿。
就問問你這分量夠不夠?
小黃門雖然橫?
可我們也不是吃醋的。
宗室,惹得起嗎?
幾年前中常侍王甫一係就是死在宗室手裡。
雖然遭到瘋狂的反撲,可宗室的力量又豈是一朝滅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