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濟跟許相對視一眼。
交投名狀的時候來了。
既然做了選擇,那就得一心一意的往前走。
張濟遞給曹昆一個竹簡。
曹昆看了看滿意的收進袖中,又喝了幾杯然後就去如廁。
“司空陪我。”
張濟一愣。
上個廁所,都讓人陪你。
還讓我這個現任的三公陪你,陪你去乾嘛?
讓我給你擦屁股,還是提褲子?
你們太監不是最忌諱彆的男人看你們上廁所嗎?
“好。”
司空張濟知道這不是簡單的如廁。
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商量,比弄死趙忠還要重要。
兩個人一起去如廁。
曹昆伸手按了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韓貂寺:“去解決掉。”
“唯!”
韓貂寺跟曹昆分開之後,以飛快的速度消失在府內。
一些人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出現過,然後又消失了。
張濟看著韓貂寺的模樣若有所思。
這個人好像沒見過呀?
難道是曹昆的人?
如此來無影去無蹤的。
“司空,前頭帶路吧!”
上個廁所就讓三公帶路。
除了曹昆也沒誰了。
“大長秋,這邊請。”
曹昆跟張濟誰也沒有主動說話,隻是默默地往前走走?
曹昆走著走著就停下了,坐在一處涼亭裡。
張濟察覺到不對勁,於是轉身回來。
“大長秋,有事要吩咐。”
曹昆看著在自己麵前卑躬屈膝的張濟,主動腦補張濟在張讓身前卑躬屈膝的模樣。
怪不得能做到三公。
敢情人家真的能放下身份,讓每個人都感覺到很舒心。
這樣的人不任用,任用誰?
有句話說的很好態度很重要。
我不認人唯親。
難道還認人為疏?
讓我的手下都公然反對我?
讓他們個個給我唱反調?
我的事情還怎麼做呀?
“太後想讓河南尹配享太廟,你覺得如何?”
曹昆看著張濟的模樣。
想在他的臉上看到吃驚、錯愕甚至憤怒的神色。
可是張濟根本沒有,反而很快道:“就怕朝內有些人不認同呀!”
“一朝天子一朝臣。有些規矩該改就得改改,你說呢?”
曹昆的話讓張濟點頭。
配享太廟。
這是要指鹿為馬。
朝內那些飽學之士肯定不願意。
既然如此,那就需要有批人站出來跟他們做對抗。
誰可以跟他們做對抗?
不就是我們這樣的人嗎?
誰會堅持到底?
那誰就是太後的敵人?
這也是很好的立威機會。
“大長秋,如果朝中反對的聲音太大?”
張濟看著曹昆。
太後有沒有下定決心?
彆我們在前方衝鋒,你們在後麵扯後腿。
直接把我們給賣了。
“太後的主意已定,誰反對都無效。”
曹昆看著張濟道:“這個世界有黑就有白,有陰就有陽,有些事情總需要有些人去做的。”
太後需要能做事的人,尤其是能做惡事的人。
這些人就是你們。
就算迫不得已需要拋棄一些人,但也不會把你們都拋棄。
總需要有人在船上做許褚。
沒有許褚做惡人,砍掉扒船的人。
船翻了,曹操不就死了。
曹操死了。
不就等於什麼都沒有了?
“大長秋,太後一定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