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助理那邊找的老師也找好了,周六下班後,顧今唯便聯係了那個老師,一起去了彆墅。
顧今唯開車到彆墅的時候,助理已經領著那個老師在彆墅門口候著。
他下車走過去,助理立刻上前來,簡短地跟他說明了一些情況。
顧今唯微微頷首,便去跟那老師打招呼,那是個微胖的中年男人,三十幾歲上下,身姿挺拔,氣度儒雅。
“顧總,您好!”對方趕緊道,朝顧今唯伸出了手,“我叫明瀚。”
顧今唯笑笑,跟對方握了握手,喊道:“明老師。”
收回手,他引著對方往前走去,說道:“助理應該跟你說過基礎情況了,你去見見學生。”
“好的好的。”對方略有些諂媚討好地回道。
管家聽到門口的動靜後,立馬迎了出來,恭敬地喊道:“大少爺,您來了。”
顧今唯頷首,又問道:“繁庭呢?”
管家回道:“繁先生在臥室,我這就去喊他下來。”
顧今唯點了點頭。
他朝樓梯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又收回眼神,引著明瀚坐到客廳沙發那裡,助理轉身去了茶水台弄茶水招待客人。
顧今唯今天到彆墅來,隻跟管家說過,並沒有讓管家告訴繁庭。
繁庭聽到管家來臥室裡跟他說顧今唯過來了的時候,整個人立刻陷入到了震驚中去。
一瞬間,繁庭微躁的心瞬間湧動起來,各種被壓製的情緒爭先恐後地冒出來,一下子就擾得他不安生。
算算時間,他已經有八天沒有見過顧今唯。
他以為對方把他抓回來後,會繼續懲罰他,然而顧今唯卻突然消失了,像是從這一場禁錮追逐的遊戲裡,突然抽離的感覺。
這段時間裡,他還是忍不住問過管家顧今唯的行蹤,然而卻沒有任何結果,管家也不知道顧今唯沒來彆墅是做什麼去了。
他還記得那天早上,梁戰看了手機之後就行色匆匆離去的身影。
之後對方再回來照看他的病情,眉眼顯而易見地散逸著心事重重,那種沉重和無力,甚至能讓人直觀地感受到。
他很清楚,梁戰很多焦心的事情,都是因為顧今唯。
這段時間裡顧今唯到底又發生了什麼?對方到底又在籌謀著些什麼?
然而思來想去他還是沒有想通。
顧今唯除了禁錮著他的人生自由,其他的東西依舊沒有限製住他,他可以上網社交,了解各種資訊,甚至可以舉報顧今唯非法拘.禁。
這些天,他一直在關注著顧氏的消息。
顧氏的股價基本都漲回來了,甚至在一點點攀升,從這一點兒上,似乎也能窺見對方是如何在公司裡揮斥方遒。
然而對方卻再沒來過彆墅。
這難道也是對方馴養調.教獵物的一個手段?故意讓他不得不去猜測,滿腦子想的都是顧今唯。
隻是對方依舊可以在監控裡觀察到他的一舉一動,這嚴重傾斜的天平,就像一杯強酸,迅速腐蝕著他的理智,鋪展出一層厚厚的恨意來。
繁庭竭力壓製住自己的情緒,緩了緩,才回管家道:“我知道了。”
說著他便站起了身,往衣櫃那裡走去。
見繁庭配合,管家也不由鬆了一口氣,微微頷首,轉身出了臥室。
顧今唯正在客廳沙發那裡詢問明瀚一些基本的信息,對方的履曆他細細看過,在好幾個大大小小的豪門裡進行過教習,評價很不錯。
跟對方交談起來,確實也是言之有物。
總的來說,倒也還算滿意。
不多久,樓梯處便傳來腳步聲。
顧今唯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說話聲立馬就頓住了,身體微微僵直起來,神情莫測。
明瀚見顧今唯這般,頓時有些驚訝奇怪,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眼,又看向了腳步聲傳來的地方。
這時,隻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黑色襯衫的高大男人走了下來,對方生的清冷俊美,氣質略顯冷峻,麵無表情地一步步下了樓梯,往客廳沙發這裡走來。
明瀚一下子就看呆了,他以為雇主生的那麼清俊漂亮就是比較稀罕的人物了,沒想到彆墅裡還藏著另一個同樣出色的男人。
這樣一個神聖禁欲的高嶺之花,甚至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繁庭的目光一直緊盯在顧今唯的側臉上,對方垂著眼,一直沒往他這邊看過來。
他隻覺得心頭的火氣更是燎燒起來,恨意噴薄而起,在他胸腔裡翻湧。
他臉色更加冷了下來。
“顧今唯。”繁庭率先開口,“你到底想乾什麼?”
聽到這話,一旁看得發愣的明瀚才瞬間回過神來,盯著繁庭,心頭瞬間一陣懊惱。
他什麼俊男美女沒見過,竟然會盯著這樣一個男人失神發呆!
聽對方剛剛開口說的這句毫不客氣的話,該不會這人是雇主養的小情人吧?
想著他眼珠子在兩人之間來回轉悠了一遍,心底漸漸生出一絲微妙的情緒來。
有錢就是了不起,什麼樣的人能說乾就乾。
聽到繁庭的聲音,顧今唯才從愣神中緩緩回過神來。
心底稍稍平靜的情緒更加翻湧起來,對繁庭的渴求、想念、自責、逃避等等都悉數翻攪起來,瞬間折磨得他心臟發痛,呼吸都有些艱難起來。
他還是低估了繁庭對他的影響力。
想要放過繁庭的決定,似乎瞬間被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陰影。
有個聲音在叫囂著,不能放過繁庭,他隻能永遠留在他的身邊,哪兒也不能去。
這聲音讓顧今唯瞬間有些慌亂起來。
他已經在心底承諾過,要放過繁庭,不能再一次言而無信。
那一次放過繁庭,就因為他私心太甚,背棄了承諾,才造成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