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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洧一眸底倦意十足,閃過一絲警惕,反應神速地握住江珈的手,止住她的動作。
突如其來的變故,江珈呆愣了一瞬,反應過來想要掙脫時,沙發上的人眼神已經徹底清明。
江珈尷尬地朝他笑笑,手掙紮著想要掙脫開。
賀洧一看著麵前這張臉,另一隻手無奈地調整了調整帽簷,“你就這麼好奇?”
“也沒有,主要是怕你……”江珈。
“我不會死的,你把心放進肚子裡,”賀洧一鬆開她的手,“我身體健康,目標要活到一百三。”
“那我能看看你的傷口嗎?”江珈問。
剛才她看到創可貼上,好像染著星點紅色。
賀洧一不情願地看了她一眼,他想拒絕。
但江珈執著的勁又犯上來,眸色期待地看著他。
賀洧一煩躁地坐起身,問:“真想看?”
江珈用力地點點頭。
她得確定一下,才能安心地去上學。
賀洧一:“那你先把板板的衣服脫了,我再讓你看。”讓他摘帽子,總得付出代價,剝削她一下。
趴在地上穿著蜜蜂半袖的板板,聽到有人叫它,豎著耳朵枝棱起來。
“好。”江珈應下。
瞧著江珈走過來,板板興奮得叫起來,美滋滋的往她身上貼。
板板:美女姐姐好久,沒和我貼貼了。
賀洧一看了眼狗叫的方向,又轉頭看向電視機黑幕上映出的自己,抬手捏了捏帽簷沒遮住的頭發,歎息一口,默默地給自己做著心理準備。
看就看吧,反正開學後一直戴帽子也不叫個事。
板板很聽話,衣服脫得十分順利,得到解放的板板,跺著腳在地上轉。
江珈拿著蜜蜂半袖,走到他麵前,“脫了。”
賀洧一看了她眼,破罐子破摔地摘下帽子,腦袋上沒有了禁錮,頭發亂七八糟的落下來。
賀洧一的頭發長長了許多,額前垂下的頭發,有些遮擋眼睛,左額發際線處缺的一塊,被創可貼壓得死死地。
白色的創可貼上,染著一點暗紅。
她確實沒看錯。
江珈既擔心又驚訝,指著那抹紅色,道:“你流血了。”
賀洧一看了電視屏幕,起身去了浴室。
鏡子裡,他額頭上創可貼滲出的血跡已經凝固,賀洧一湊近鏡子看了眼,抬手輕輕地揭下。
創可貼和額頭的傷口輕微的粘連。
賀洧一動作小心,結痂的傷口還是裂開一個小口子。
賀洧一湊近看了眼傷口,不嚴重,就是血痂受到撞擊引起的。
他轉頭看向浴室門口,正想解釋,又看江珈擔憂的表情,突然讓他玩心大發,想逗逗她。
“傷上加傷,破相了怎麼辦?”賀洧一,“談不到女朋友了。”
江珈看著眼前的人,額頭上的傷口結成了厚痂,平日裡精致的發型,此刻有些淩亂,缺掉的那塊頭發,讓他看起來有些滑稽,但絲毫不影響這張英朗帥氣的臉。
談不到女朋友,屬實有點誇張了。
“那怎麼辦?”江珈:“要不彆談了?”
孤獨終老的單身生活也挺好的,再說他這個爛脾氣,談了人家女生也受罪,供不起這尊佛。
賀洧一一噎,“我在你心裡的形象那麼完美,還以為你會安慰我呢。”
江珈:……自戀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