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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午休時間,方寧致從未如此緊張忐忑過。
他一步步走向邊樾,繃直的脊椎隱隱作痛。
邊樾的雙腿微微岔開,“坐我腿上。”
他這麼說著,方寧致聽了後便一愣,從小因為身體的原因,母親總是讓他要和人保持距離,自己的身體是禁忌,看不得碰不得。
可邊樾卻把這一切都打破了,他抓住了方寧致,狠狠按著那痛點,毫不手軟。
方寧致戰戰兢兢靠坐在他的腿上,隻坐了一個邊,上半身死命地往前傾,咬著下嘴唇,仿佛全身的力氣都在和這一刻作鬥爭。突然,腰上一緊,他驚呼著,邊樾摟住他的腰往自己懷裡帶,方寧致摔進邊樾懷裡。
邊樾貼在他的耳朵邊,聲音很低,“彆動。”
方寧致很不習慣和人這麼接觸,他停下扭動,驚慌道:“你要做什麼?”
邊樾沒說話,鼻尖順著方寧致雪白的後頸肉摩擦,深吸了一口氣,額頭抵在他顫抖的肩胛骨上,伸手隨意拽住了方寧致塞在校裙裡的襯衫,溫熱的手掌覆在他的腰上。
明明是炎熱夏季,方寧致卻打了個哆嗦。
他嗚咽一聲,像是要哭,啜泣著又重複了一遍,“邊樾,你要做什麼?”
邊樾原本隻是想碰碰他,卻不料他的反應會這麼大,竟然還哭了。
“你哭什麼?”邊樾皺起眉頭,下巴靠在方寧致肩上,側頭看他。
方寧致一歪頭,臉上便是一熱,邊樾的嘴貼在他的臉頰上,他怔住,邊樾也呆了呆,微微一動,快速反應過來,抵在方寧致臉頰上的嘴順勢貼上了那柔軟的淺粉。
和邊樾這個人迥然不同的吻,溫和慢熱,濕噠噠的吻發出“嘖嘖”聲響。
方寧致整個人都懵了,被問得喘不過氣的時候,邊樾稍微鬆開,給他了一次喘氣機會,而後又覆上,細碎的吻,輕輕飄飄柔柔軟軟,邊問邊道:“彆哭了,逗你玩呢,不在這搞你。”
方寧致都快嚇死了,這下子一聽邊樾稍顯軟下去的聲音,抽泣了幾聲後,竟是哭得更大聲了。“嗚嗚嗚”好幾聲,雙手在空氣裡掙紮,啞著聲音喊著,“你是壞人,邊樾你這個壞人。”
方寧致當乖乖女當久了,連罵人都隻是壞人壞蛋這幾個單調詞彙。邊樾聽了都不覺得他是在罵自己,反倒像是撒嬌,覺得好玩,笑了兩聲,又在他的臉上親了好幾下才把人放開。
方寧致的一張臉都紅成了柿子,還是一隻熟透了一戳就破的軟柿子。
邊樾打量著他,還真的用手指戳了戳方寧致的臉。他一戳,方寧致就抖了抖,低著頭,忍著哭,憋悶道:“你乾嘛啦。”
邊樾哼笑,雙手環住他的腰,把他往上拖了拖。方寧致雙腿分開在兩側,完全是坐在了邊樾的大腿間,他忍不住蜷縮,擠在一起肚子上的軟肉就被邊樾捏了一下,他剛想要喊,邊樾就把他放開了。
他愣住,隨即立刻手腳並用從邊樾身上下來,往後退開好幾步,雙目緊盯著邊樾。
邊樾慢吞吞起身,一貫懶散的樣子,隻是襯衫領子皺了歪了,就更顯不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