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辭職(1 / 2)

豪門炮灰開始發飆 冷耳 11743 字 4個月前

唇緊緊的貼著。

由最開始的微涼變得炙熱。

紀旻一隻手扶著少年的腰,另一隻手緊握著輪椅扶手。

他肌肉繃得很緊,僵得像一塊雕塑。

任由少年在他唇邊急切地貼著、蹭著。

紀旻想說:“停一停,你狀態不對。”

想說:“先把身體養好,其他的事再說。”

可僵著不動,已經是他最大的克製。

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一切的理智、顧慮在緩慢的瓦解。

終於,蹭在他唇邊的少年,因為一直得不到回應。

急得輕輕咬了一下。

伴隨著痛感襲來的,是一瞬溫熱柔軟的濕意。

紀旻眼睛倏爾閉上。

一切的克製轟然崩塌。

他伸手按上少年的後腦,手指觸進軟絨絨的發絲裡,猛地下壓。

原本跪伏在他膝上,居高臨下的少年,一下跌坐下來。

無助地跨坐在他身上,被忽而前傾的男人壓的後仰。

平靜的假象被撕破,粗重而急切的呼吸打在少年鼻尖。

原本靜靜相貼的唇瓣被噬咬得發紅。

可還不夠。

男人一步步登堂入室,攻城略地,連人胸腔裡的空氣都不放過。

先前主動的人終於開始小小地掙紮著,推據著。

可卻被身前的人牢牢按在膝上,避無可避。

在一片近乎讓人心臟發疼的渴求中。

紀旻朦朦朧朧想起他第二次見到陸燃的場景。

那是在雙子樓的另一棟。

是張家約他談生意。

張家人在準備好的包間裡點了些亂七八糟的熏香。

紀旻對這些很敏銳,沒等張家送人過來,便離開包廂,到洗手間裡躲清靜。

熏香的作用讓人難熬。

紀旻好不容易壓下那股本能的煩躁。

但洗手間的大門打開了。

陸燃走了進來。

少年進門就脫了外套。

掀起裡麵的T恤下擺,露出一小節線條好看的腰。

他又伸手去解牛仔褲的紐扣。

解開了一顆,手指捏住了拉鏈。

紀旻認出了來人。

認出是那個冷靜地攔在跑車前,被自己幫過一次的少年。

但卻誤解了少年的來意。

他表麵冷沉,如同一片毫無波瀾的湖。

隻有紀旻知道,那股強壓下的衝動又泛了起來。

偏偏少年還睜著那雙過於乖巧的眸子,問他:“需要幫忙嗎?”

幫什麼忙。

幫哪些忙?

紀旻閉上眼,阻隔住自己的視線,語氣冷淡地說:“出去。”

聲音比平時啞了不少。

可少年卻偏偏大著膽子說:“不要。”

即使紀旻一直以長輩自居。

即使他對陸燃一直是愛護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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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紀旻不願承認,那股渴求也從一開始便陰差陽錯地埋了下來。

像一顆隱秘的種子,藏在崎嶇又枯竭的石縫裡。

卻偏偏在某些不經意的時刻,在昏暗的夜晚裡,不受控製的瘋長。

所以紀旻從不在晚上去陸燃的房間。

可他又將人“哄騙”回了自己的巢穴,隻自欺欺人地設立一個堅固又虛無的界限。

紀旻告誡自己要做一個合格的保護者。

他想將所有缺少的東西,都補給少年。

於是冠冕堂皇地套上了長輩的帽子。

可隻有紀旻知道。

他不甘心。

他想要更多、更多。

想占有,想把人徹底鎖在身邊。

他捧著生命裡最閃亮的一點光。

作為一個保護者,努力戒備著妄圖監守自盜的自己。

直到現在。

紀旻依舊唾棄自己的卑鄙。

什麼長輩?

隻是他妄圖接近少年的卑劣理由。

或許從一開始,他想要的便不止這些。

許久。

紀旻終於放開眼前的人。

說是放開並不準確。

他的手臂還牢牢將人箍著。

僅僅給了人一絲喘息的空隙而已。

“還懷疑我的存在?”紀旻問。

陸燃急促地吸著氣。

他眼睛裡都籠著一層供氧不足憋出的水光。

聞言答非所問道:“我、我舌頭疼。”

“哪兒疼?我看看。”

紀旻的聲音很啞。

他拇指指腹一下下摩挲著陸燃的下巴,卻偏偏繞開了腫脹的唇。

男人的語氣太輕,太溫和。

聽起來和平日裡的擔憂語氣一般無二。

將那股危險藏得一乾二淨。

陸燃便下意識依戀著,乖巧地張開嘴巴,給罪魁禍首看自己生疼的舌根。

紀旻眼神一暗。

捏住少年下巴的手指一緊,再次低頭吻了上去。

直到病房敲門聲響起。

紀旻皺眉回頭,看到一臉尷尬的醫生和護士。

醫生訕訕道:“我估摸著這會兒該醒了,剛開好了檢查單。”

“我不檢查,我現在就可以出院。”

陸燃聞言,赤著腳就要往地上跳。

跳了一半,又被拉了回來。

“我們這就過去。”紀旻說。

紀旻沒把人放下去。

他就這樣,抱著少年,遙控著輪椅在醫院的走廊裡穿行。

陸燃窩在他膝上,頭埋得很低。

到了一個檢查點,他跳下來,等出了這個檢查地點,他又自覺地回到紀旻懷抱裡。

“冷?”

紀旻伸手輕觸了觸少年發絲間的耳朵。

陸燃搖搖頭。

“我不想看醫院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