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額。”
雖然但是,基礎課好像的確挺接近。
男生想了想又囑咐道:
“新城東區那邊管的比較嚴,你記得跟好隊伍。”
陸燃沒應,隻道:“我會幫你上好課。”
談完了這些,男生才問:
“你代一節課收多少錢。”
陸燃扔給他三個字:“不要錢。”
這邊去見習的校車也來了。
陸燃跟著其他同學一起上了校車。
在車上,他打開手機地圖。
看著校車的路線的確在朝著新城私立醫院東區前進,這才鬆了口氣。
等校車到了地方。
這邊的管理的確很嚴格,確定是校車才放行。
下車時,還需要拿著學生卡挨個打卡。
等下車之後,學生也不能自由活動,而是由老師帶隊去特定的見習教室。
這次進來的地方,和陸燃上次送紀旻的時候進的不是一個門。
陸燃一邊走一邊打量,在腦海裡思考著路線。
接下來便是長達兩個小時的見習課。
陸燃
低著頭跟在隊伍後麵走著,走到一堵牆壁前?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抬頭看了一眼。
由於是私立醫院,這堵牆上,掛著的是曆年醫院資助人的照片。
陸燃一抬頭便找到了紀旻的。
他繼續沿著走廊往裡走,走到另一張照片前,愣了愣。
照片是個有點眼熟的老人,麵容嚴肅。
陸燃看了一會兒,才緩慢的想起來。
這好像是沈老爺子。
但陸燃目光並沒有多停留,很快跟著隊伍進了另一個教室。
等上完見習課,準備回去的時候。
又路過一個走廊。
這個走廊裡貼著的是各個科室醫生的背景介紹。
陸燃很快在裡麵見到了凱米勒醫生。
前麵帶隊的老師在叫人。
陸燃快速把凱米勒醫生辦公室記住,快步跟上了隊伍。
進來的時候篩查很嚴格。
等出去的時候,便寬鬆了很多。
帶隊老師把他們送到校車旁就走了。
陸燃左右看看,把學生卡和白大褂都從車窗裡,交給一個同學,讓他幫忙帶回去。
那同學有點疑惑地問:“你不回學校嗎?”
“我家在附近,就不坐校車了。”陸燃信口胡謅。
那人聽了立刻露出羨慕的表情。
陸燃看著校車出了院區大門,自己轉身跑進剛剛的門診樓。
他沿著樓層,找到了凱米勒醫生的辦公室。
現在是下午的下班時間。
陸燃看到辦公室的門沒關,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裡麵凱米勒正在吃盒飯。
聽到有人進來,下意識抬頭道:“馬上就好!”
抬頭看到陸燃,他愣了一下:
“額……紀旻家的小朋友?”
“你怎麼來這了?”凱米勒醫生問。
這裡可不是隨便進的。
“哦,見習。”陸燃聲音冷冰冰的。
凱米勒醫生胡擼了一下自己稀疏的頭發,點頭道:“哦對,你是Y大的……”
說一半,他突然卡住,表情變得一言難儘:
“如果我沒記錯,你不是獸醫專業嗎?”
陸燃沒解釋,他盯著凱米勒醫生問:
“紀旻的手術不是封閉的嗎,你為什麼能出來?”
小孩年紀不大,聲音冷得要命。
凱米勒醫生哭笑不得的解釋:“因為手術已經結束了啊,現在是康複醫生在負責。”
“哦。”
聞言陸燃聲音更冷了:“你都能出來了,為什麼我不能去見他。”
凱米勒:“……”
這語氣怎麼聽怎麼不妙。
“紀旻在哪棟樓,哪個病房?”陸燃壓著聲音問。
凱米勒立馬搖頭:“不不不,我簽過保密協議的額!”
“連我也保?”陸燃皺眉。
凱米勒心說,誰知道你和紀旻在搞什麼?
“你非要見他乾什麼,他現在好好的,又沒什麼事。”凱米勒醫生歎氣。
陸燃抿著唇沒說話。
現在誰跟他說紀旻沒事,他都不信。
連紀旻本人都不行。
除非讓他親眼看見紀旻好好活著。
“告訴我他在哪,你彆逼我,我整人的手段很多的。”陸燃說。
少年雖然說著威脅人的話,但卻莫名讓人有點心疼。
凱米勒醫生笑著搖搖頭。
他想到手術前的知情同意書都是陸燃陪著紀旻簽的,告訴陸燃應該沒什麼。
“3號樓,217病房……”
凱米勒醫生剛說出來,便見麵前的少年轉身跑了出去。
“哎哎哎!他不讓你見的話,你知道了也進不去啊!”凱米勒大喊了一聲。
但陸燃已經跑遠了。
217病房裡。
康複醫生正在檢查紀旻的右腿。
隻見紀旻右腿的褲管卷起,整個右腿上還帶著支具。
“右腿的支具什麼時候能拆?”紀旻皺著眉問。
醫生歎了口氣,道:“這是您今天問的第三遍了。”
紀旻皺著眉沒說話。
現在天氣轉熱,他身上穿著短袖,手肘上帶著些淤痕。
看到這些摔傷的痕跡,醫生腦殼一陣陣發疼。
他苦口婆心道:“您能不要那麼著急複健嗎?”
“左腿支具已經拆了,為什麼不能複健?”紀旻反問。
醫生重重歎了口氣:“您小心些,您已經短期內進行了兩次高危手術,萬一出了些意外,難道還要進行第三次?”
等醫生走之後,紀旻靠著椅背歎了口氣。
他的手術,當然不像告訴陸燃的那麼順利。
第一次從手術室出來後,發現右腿的神經吻合失敗。
紀旻當機立斷,選擇了二次手術。
兩次長時間全麻,給他的機體帶來的傷害很大。
二次手術後,紀旻足足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
手術後長時間臥床休養,讓他身體肌肉流失了不少。
複健起來也更為艱難。
“張醫生快被您給逼瘋了。”陳管家道。
紀旻沒說什麼,隻道:“已經快三個月了。”
陳管家搖頭笑笑:“您要是著急,現在又不是不能和陸燃少爺見麵。”
“還有,您經曆的這些風險,為什麼要瞞著他?”
紀旻沉默半晌才道:
“現在不是期末了?他知道了,指不定會擔心成什麼樣。”
紀旻一直到到現在,都記得他來醫院的前一晚,陸燃那種不安的樣子。
當時的紀旻,便隱隱後悔自己告訴了陸燃手術的事。
如果有可能,紀旻希望陸燃一輩子都不要經曆這種擔憂。
“況且……我想站著去見他。”
“我看,先生您這次是想了個昏招。”陳管家道。
紀旻想到這幾次聯係陸燃的情形,也默了默:
“他最近,是有些……”
說著,紀旻側頭看了眼窗戶,又轉回來。
突然。
他愣了一下,又快速扭頭看向一旁半開的窗戶。
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腳踩著窗沿,手抓著二樓的防盜窗。
正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