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染做夢都沒想到。
有一天,他像沈星卓求助時。
沈星卓絲毫都不在意他在說什麼,反而揪著他問陸燃是不是受了委屈。
“哥,你說什麼呢?”沈星染不可置信。
他下意識回避了沈星卓的問題,拉著他的手臂央求道:“哥,你快幫幫我,隻有你能幫我了!”
“沈星染。”
沈星卓叫了他一聲。
叫的是全名。
沈星染茫然抬頭,對上沈星卓暗沉的眸子。
沈星卓的表情,讓沈星染感覺很陌生。
他見過沈星卓發火、生氣,或者他們兩個鬨脾氣。
但這次,沈星卓的語氣過於平靜了。
他就這樣平靜的盯著他問:“是你嗎?”
一句話便讓沈星染像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
他恐慌極了。
沈夫人對他冷冷淡淡。
沈星卓竟然也是這樣?
“哥,我沒有。”沈星染不清楚沈星卓知道了多少,隻能儘量為自己開脫,“是張麟自己的打算!他隻告訴我說要找陸燃的麻煩,我還勸過他的。我真不知道他是想睡陸燃!”
沈星染說的也是實話。
但他話音剛落,就見沈星卓的神色突然變得狠厲:“你說什麼?”
沈星卓甚至上前一步揪住了沈星染的領子:“他想對陸燃做什麼?!”
沈星染心裡懊惱的要死。
他正要再說幾l句,沈星卓卻猛得放開了他的手,邁開步子往回走。
沈星染還記得自己來的目的。
他連忙跑過去攔住沈星卓,問:“哥,你幫我個忙好不好?”
沈星卓眼底幾l乎冒著火。
他一邊往車邊走,一邊強行壓著性子問:“讓我幫什麼?”
“你、你……”沈星染強行壓下心底的慌亂,央求,“就像小時候那樣,哥哥你對媽媽說,私生子的傳言,是你想出來的好不好?”
沈星卓腳步一頓。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星染。
看向這個自己寵了很多年的弟弟。
“沈星染,你在說什麼?”他問。
“哥!你聽我說。”沈星染慌忙解釋,“你是媽的親生兒子,她就算生氣,也不會氣太久,更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我隻是被收養的啊,所以哥你幫幫我好不好?”
今天風大。
冷風透過縫隙,吹出尖銳的哨聲。
沈星卓低頭看著沈星染。
他突然有些想笑,問:“你覺得媽會信?我為什麼要針對陸燃,說陸燃是私生子?”
沈星染驟然有些崩潰。
這段時間他先是承受沈夫人的冷暴力。
現在一直寵著他的沈星卓又這個態度。
沈星卓終於憋不住了。
“沈星卓你怎麼回事!”他臉
上的弱態一收,不可置信的指著沈星卓罵,“你到底怎麼了?”()
你不一直討厭陸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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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現在在求你,你卻一直陸燃陸燃陸燃!”
“他是死是活和你有什麼關係!”
“因為他是我弟弟!”
沈星卓吼了一聲。
吼聲夾在刺耳的風聲裡,幾l乎能將人的鼓膜刺破。
“砰”的一聲。
沈星卓關上車門,離開了。
某家私人會所。
包廂裡的音樂鼓點歡快的響著。
人聲更是吵雜的要命。
環形的包廂,周圍是一圈昂貴的真皮沙發。
中央則是一個玻璃環形高台。
這個高台並非茶幾l,而是一個小型舞台。
此刻,舞台上並沒有妖嬈的舞女,而是站著一個穿著服務生製服的男聲。
男生站在那裡,眼神木訥。
隨著周圍人的起哄,有人拿著酒瓶,一瓶瓶往他頭上倒著酒。
酒液從頭頂淋下來。
浸透領口,將白色的服務生製服都暈染出赤紅的酒色。
會所老板怕搞出事來。
親自過來對坐在主位上的人賠罪:“張少,您大人有大量。這小子第一天來上班不知道您的喜好,彆讓他在這礙您的眼了,我給您換些聽話的過來?”
張麟不為所動。
抬手示意身旁的跟班繼續倒。
每倒一瓶,還有人在旁邊喊著價格。
高昂的價格震得高台上的男生不斷發抖。
抖著抖著,變成了徹底的麻木。
老板站在一旁一臉苦意。
正在他讓人去找張總和張太太的聯係方式時。
包廂大門突然打開。
包廂裡一靜。
張麟看向沈星卓也是一愣。
他笑著招呼道:“喲,稀客啊,沈二少爺今天怎麼來了?”
語氣聽起來很輕鬆。
但實際上張麟的心情並不輕鬆。
因為,他突然發現,沈星卓長得和陸燃有點像。
張麟現在對陸燃,已經徹底ptsd了。
沈星卓沒說話。
他視線環視包廂一周,指著正在唱歌的人道:“出去。”
包廂裡聲音皺歇。
隨後沈星卓又看向包廂裡其他人:“都出去。”
其餘人遲疑幾l秒,看看張麟,又看看沈星卓,默默停下正在做的事,走出了包廂。
路過那個環形舞台時,沈星卓隨口道:“你也出去。”
一旁的老板如蒙大赦,連忙示意高台上的男生離開。
男生剛走,老板也得到一句:“你還呆著乾什麼?”
老板搓搓手,也無奈離開了。
等包廂裡的人都走光了。
張麟坐直身體,有些奇怪的看著沈星卓
() ,問:“你要乾什麼?”
他和沈星卓關係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
畢竟中間還有沈星染這一層。
可下一秒,張麟便覺得顴骨劇痛。
沈星卓薅著他的頭發,將他按在地上抬手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