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任毅接過紙巾,有意無意地碰了一下女人的手。
很冰!
簡直不像是活人該有的體溫。
女人微微一笑,彎彎的眼角仿佛會說話一般,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你的眼睛真美,”任毅深情款款地說道,“是我見過所有女孩裡最……嘔………最美的……嘔!”
女人始終掛著微笑的臉頓時一僵,一時間她竟無法判斷任毅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
“咳咳!”
女人輕咳一聲,調整好狀態,白皙精致的臉上又揚起淡淡的微笑,她似乎對誰都是這麼溫柔。
“帥哥,你很特彆,作為一個好不容易從怪談副本裡活下來的新人,還能有這麼好的心態。”
任毅聞言不由一愣,看向女人的眼神帶上了一絲警惕。
“找我有什麼事嗎?”任毅不會去問“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愚蠢的問題人家要是願意說的話早就說了,畢竟自己身上帶著很多怪談世界的東西,散發著某種氣息也說不定。
女人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沒有正麵回答問題,而是反問了任毅一個問題。
“在你眼中這個世界是黑色的、白色的,還是黑白摻半的?”
“不用急著回答,我叫梅瑰,這是我的名片,等你什麼時候有答案了隨時可以告訴我。”
自稱梅瑰的女人甩下一張名片,自顧自地就走了,隻留下獨自在風中淩亂的任毅。
“這人……該不是神經病吧?”
“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又莫名其妙地甩給我一張名片。”
看著梅瑰遠去的背影,任毅不由咂了咂嘴,“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是個神經病,真是可惜了。”
就在這時,馬路對麵一輛出租車上,走下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
男人劍眉星目,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任毅在打量男人的時候,男人似乎有察覺,回過頭剛好與任毅對視。
男人那對劍眉緊緊地皺在一起,拿出手機滴滴滴地按了一串號碼。
“烏蒙山連著山外山!”
馬路的另一頭任毅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見狀,男人的嘴角一抽一抽的,似乎是在憋笑,但很快他又恢複了正常,徑直走向馬路對麵的任毅。
“許言的介紹信呢?”
閒青道長坐下後,開門見山直接說道。
任毅掏出許言親筆的介紹信遞給閒青道長,誰知他壓根看都不看,揉成一團後反手丟進了垃圾桶裡。
“你特麼……”任毅嘴角不由一抽,額頭上青筋暴起。
閒青道長完全無視任毅想要殺人的目光,“啪”一聲將一張照片甩在桌上。
“乾掉這個女人,我就幫你解決心頭血搭橋的事。”
閒青道長說話的聲音很大,路邊攤上的老板和客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兩人。
一個穿著道袍玩cosplay的老頭,讓他對麵的年輕人去乾掉一個人,這種畫麵應該出現在電影或者精神病院裡才對。
即使是任毅這種厚臉皮麵對眾人看弱智一樣的眼神,也不由老臉一紅。
“咳咳!”
任毅乾咳兩聲緩解尷尬的氣氛,看向桌麵上的照片,沒想到這人不久前他還見過。
“小子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已經加入她們了?”
閒青道長聲音突然冷了下來,他的一隻手伸向懷裡,語氣不善地說道。
聞言,任毅先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
“原來她不是神經病。”
任毅想到了梅瑰那個沒頭沒尾的問題,隱隱約約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是全性的人?”任毅反問道。
全性是一個組織,一個由通關怪談副本後獲得詭異力量,但是又對社會心存不滿的一群瘋子組成的。他們認為自己獲得了詭異力量,沒有必要再遵守為普通人類製定的法律,燒殺搶劫無惡不作,是一群徹頭徹尾的瘋子。
至少吳晨是這麼說的,任毅還是第一次接觸全性的人。
“沒錯,她是全性的一個小隊長,專門負責拉新人入夥的。”閒青道長點了點梅瑰的照片。
“我與她有仇,你隻要乾掉她,我不僅幫你解決心頭血搭橋,還幫你把腎虛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