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幾年我過得非常好。”他說這話時,臉上疲勞也消失不見,眼中閃著光。
江樂知沒再對此事發表意見,隻把他請進去喝茶,兄妹二人就坐在院中樹下閒話家常,江鳴珂所說的鄉野趣事惹得她眉眼彎彎。
陽光正好,清風拂過,自從江鳴珂離家後江樂知已經很久沒感受過這麼愜意的氛圍了。
“樂娘。”
又說過一樁趣事後江鳴珂突然有些認真地喚她,江樂知心中隱隱有個猜測,但還是沒有捅破,垂眸不語。
“你要不要去看望祝姨娘,她再怎麼說也是你生母,如今你就要出嫁,於情於理也是該同她見一麵的。”江鳴珂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她的神色。
關於祝姨娘與江樂知的事,他們這些人是無權參與的,但不管江樂知做什麼決定,作為兄長,他都會支持她。
江樂知抬眼看他,她知道兄長是為自己著想,可這問題年深日久,她實在不知如何修複關係。
良久,江樂知才幅度極小地點了點頭,江鳴珂麵上帶著顯而易見的高興,與江樂知一同前往佛堂,蓁蓁陪伴左右。
到了佛堂門口,依舊是那位嬤嬤去通稟,江樂知兄妹站在門口等候。相比於江鳴珂,江樂知顯得平靜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麵的那位其實是江鳴珂的生母。
不多時,嬤嬤便出來,她臉上同情與心疼的表情江樂知都已經看麻木了,毫無波瀾地聽完祝姨娘轉告的話語後看向江鳴珂,眼中是明晃晃寫著:看吧,我早就說過不要來了。
江樂知向嬤嬤道謝後轉身離開,隻是走得太急,忘了接過嬤嬤遞來的那一對鐲子,蓁蓁也在她離開的時候迅速跟上去,好在還有江鳴珂在,他從嬤嬤手中接過鐲子後匆匆去追。
“樂娘,樂娘。”
江樂知聽到江鳴珂的呼喚後停下來,站在原地等他過來。
他把鐲子遞給江樂知,柔聲道:“沒事的,沒事的,你還有我呢,我永遠是你大哥。”
江樂知沒接鐲子,沉默地看向他,眼中滿是疑惑不解。
江鳴珂將鐲子套到江樂知手腕上,解釋道:“你方才應當沒聽清楚,這是你外祖母留給祝姨娘的嫁妝,現在歸你了。”
看著似雪肌膚上那一片翠綠,江樂知心中頗為複雜,她幼時也曾想過祝姨娘是愛自己的,隻是為了她能在江家更好的生存下去才會故意生疏她。
可隨著年歲漸長,她發現是自己想多了,在兩人為數不多的的見麵中她從沒從祝姨娘身上感受到一絲的喜歡與心疼,那些想法不過是年幼自己的自作多情,發現這事後之後她就很少去佛堂了,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到了自己成親的日子她都不願意見自己,想來這份血脈的牽絆於她而言隻是拖累吧。不過自己就要嫁人了,說不準她也會因此感到高興,不管是為了什麼。
“大哥,我累了,想回去休息。”江樂知有氣無力道。
江鳴珂沒說什麼,將她送回院子後便告辭了。
……
不論各方心中作何想法,婚禮如期而至。
江樂知半夜便被叫醒梳洗,如同牽線木偶一般任人擺弄,直到天色微亮才終於將一應事務穿戴完畢,隻剩發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