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可是我聽說,在這位Omega住院期間,豐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江淮來過,江家最近的項目,季家也有參與。”
李將說的這些話,淩智文自然清楚,並不把江家放在心上。
“商總說是他的男朋友,那便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與江家和季家無關。”
淩智文思忖半晌,說:“過幾日商家不是有宴會嗎,告訴小陳,給季家也送一份請帖,務必把季少邀請到場。”
怕李將弄錯,淩智文又強調:“是季少,不是那位私生子季星辰。”
季家作為暴發戶,醜聞在圈內算不上事,但淩智文作為商越的總秘,各大家族不管大小,出的八卦他多少知道一些。
“明白。”李將給小陳發消息。
“商總其餘什麼都沒說,咱就當什麼都不知道,等宴會當日再看看情況。”
李將應聲:“好。”
——
回到彆墅,季星瀾照例換好監控,把商越出現的所有畫麵替換掉。
一一換完監控,季星瀾問背對著自己坐在椅子上寫寫畫畫的商越:“你沒讓醫生幫你檢查?”
商越沒走,季星瀾就當商越借手機的事沒發生過,轉而詢問另一件事。
“沒必要。”洗澡的時候他自己看過,心裡有分寸,先前讓季星瀾帶他去醫院,不過是故意激怒季星瀾,想從季星瀾口中套話的把戲罷了。
語畢,商越轉身,把寫好的東西遞給季星瀾:“看看。”
“什麼?”季星瀾疑惑接過紙張。
看到上麵寫的是什麼,季星瀾神情愕然,又聽到商越講:“將來有機會,再找人針灸。”
季星瀾完全沒想到,在他看來良心不多的商越,會替他問這些。
“出院時我就問過,醫生說摔下樓的時候,傷著了神經,我這輩子都站不起來。”
上輩子直到他死,他也的確沒站起來過。
再說了,就算他這輩子想,但沒有商越的幫助,他哪兒有機會找人針灸。
季懷風巴不得他抑鬱不振一輩子,江淮則是希望他永遠站不起來,永遠沒有自由,靠他的憐憫苟活於世。
聽出季星瀾言語中的自嘲,商越講:“凡事總有個萬一。”
商越也不知道,自己用平板搜完需要的信息後,為什麼會鬼使神差搜關於神經受損癱瘓後,經曆過多種方法治療又重新恢複站立的事。
看季星瀾神情懨懨,商越轉移話題:“不繼續問我為什麼不走的事?”
“不問。”
季星瀾注意力被吸引走:“反正問了也白問。”
說完這句話,季星瀾意識到商越可能是怕他深陷殘疾的事,轉移他的注意力,垂眸,聲音比之前小:“你根本沒想過告訴我。”
商越沒否認,隻說:“再等等。”
有些事情,他需要再確認。
聽到這話,季星瀾猛然抬頭看商越。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再等等,商越就能決定幫不幫他?
季星瀾還想再問,看到商越已轉身,繼續背對著他在紙上寫寫畫畫,隻能止聲。
耐心點,季星瀾告訴自己。
可不能把商越好不容易生出的良心給扼殺在搖籃裡。
季鳴淩晨才回來,走到季星瀾的房門口徘徊幾分鐘,最終沒出聲喊季星瀾,自己去查看監控,看到季星瀾自己轉著輪椅進門,才上二樓。
房裡一片漆黑,商越躺在地鋪上,聽見門口季鳴的腳步聲消失,偏頭目光落在床上的季星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