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集無奈道,“沒了回應,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回頭看看桌上的酒盞和小菜,可惜地搖頭,“早知道就不帶你來酒樓,竟是連酒也不喝,酒不喝也就算了,小菜也沒吃幾口。”
殷羽跟著他回身,目光落在他皺起的眉宇間,半晌,開口,“以後不必來了。”
外邊的酒菜,總是吃著不安生的。
沈雲集這次倒是沒嚷嚷著說不行,點點頭,道,“不來就不來,我一個人喝酒也沒什麼意思”,他摸著下巴,忽然好奇道,“隻是你從來不喝酒,肯定是一杯就倒吧?”
殷羽搖搖頭,誠懇答道,“未曾試過,不知。”
沈雲集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坐了下來,喝了口酒,霎時亮了眼睛,“這酒滋味兒不錯!”
他在京城喝過不少好酒,都是上乘的,這酒樓裡的比起以往他喝過的,彆有風味,竟是不相上下。
提起京城,沈雲集又想起自家,那日他離開後,他父親定然是派了不少人尋他,他走時留了封信,隻是藏的隱秘,也不知道他兄長找到沒有。
想到此處,他仰頭道,“殷大俠,青州距離京城不知有多遠?”
“約莫五百裡。”殷羽在他對麵坐下來,說完,又道,“不必叫我大俠。”
沈雲集來了興趣,“不然叫什麼啊?你本來就是大俠嘛!”
他用手指在酒杯裡沾了一點酒水,在桌上端正地寫下“大俠”兩個字,“聽起來多氣派,我也想讓旁人叫我大俠呢。”
他小時候就想去學武功,可他父親不讓,整日關在書房叫他讀書,彆說是大俠,現在他是一點腿腳功夫都不會。
殷羽看他麵上神色變換,猜想他這又是想到小時候的不如意事了,這一路上可是同他講了不少。
“我說過,直呼名字便可。”瞧見沈雲集遺憾的模樣,他又道,“那些隻不過是虛名,無需在意。”
“你這莫不是在安慰我?”沈雲集抬頭,殷羽在他看過來的時候轉過了臉。
他一下便笑了,“還真是啊,你好不會哄人,日後哪家姑娘願意和你過日子!”言罷,瞧了瞧殷羽,又小聲嘀咕,“不過若是隻看臉,那必然是有很多姑娘喜歡……”
殷羽自然是將他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一時無奈,“莫要胡說……”
他忽地神色一凜,一把撈起沈雲集,寒劍出鞘,淩厲劍氣驟然劈開,當啷一聲,銀光一閃,一支銀箭摔落在地,已是斷成兩截。
沈雲集尚未回過神來,緊緊摟著殷羽的腰,“大俠!方才那是……”
話未說完,耳邊有風聲呼嘯。
殷羽攜著他飛身至欄杆邊,縱身一躍。】
這是真摔的,樓下墊了軟墊,兩個人結結實實摔下去,被軟墊彈起來又落下去。
因為剛才的動作,奚琢還摟著戚寒洲的胳膊,整個人有半個落在他身上,一落地,怕壓著人,就撐著身體要站起來,卻沒撐起來,腰上一股力道不輕不重地壓著他,剛一抬起身,就再度落回去。
奚琢隻得一隻手撐著墊子,好讓自己的重量彆全部壓著人,可墊子軟,手撐著,軟墊也被壓的下沉,拉開的間隔就這麼縮了回來。
他想說句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