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一個左轉彎，差點把蘇雲甩下去：“還行，罵的也不是很難聽。”
他還沒摸清阮先生和蘇雲到底是什麼關係，以及阮先生對他到底有多少耐心，不敢貿然得罪。
反正蘇雲目前看起來隻是個大號熊孩子，他惹不起，讓得起。
蘇雲驚呼了一聲，手上拉衣角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他手下覺出幾分不對勁：“你這衣服怎麼這麼糙？”
他眯了眯眼，語氣嫌棄：“好舊。”
楊秋又一個突然左轉彎騎進小區。
蘇雲抱住楊秋的腰：“你是故意的！想把我甩下去！”
蘇雲摩挲著衣服的布料，嘟囔道：“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要當狐狸精了。”
他聲音大了些：“阮哥不給你買衣服的嗎？你怎麼還穿這麼破的衣服？感覺我手勁大點，就能給你拽破了。”
楊秋停下車，蘇雲跟著他一起站起來，看著他打開保溫箱，拿出餐，邊往樓上走，邊給顧客打電話：“您好，您的外賣到了。”
這個小區有些舊，有年頭了，樓梯道灰撲撲的，扶手都掉了一層漆。
窗戶上一層水漬沒擦乾的水痕，在灰塵的洗禮下，模模糊糊。欄杆處，甚至還結了幾層蜘蛛網。
“放門口就行。”
楊秋上了三樓，把餐放在門口：“好的。”
往下回走時，蘇雲還沒走到二樓半，見他下來了，連忙也下樓，安安穩穩坐到車子後座。
下一個地點在北門小區。
這個小區更舊更偏，連水泥馬路都裂了縫沒補，顛的車後輪“哐當當”響。
餐有些多，楊秋見蘇雲眼巴巴地望著他，開口道：“幫我把飲料遞一下。”
蘇雲扒拉了一下，找出來一杯飲料拎著：“我幫你拿。”
他有些無所謂地晃悠了下，示意他快帶路。
楊秋往上爬：“六樓。”
蘇雲哼了一聲，擠過去走在前麵。
楊秋就看著他拎著飲料晃悠晃悠：“好好拎。”
他騰出手打電話：“您好，您的外賣到了。”
六樓開了門，一個精瘦精瘦，吊梢眉的男人站在門口催促：“快點快點。”
楊秋快步上前遞外賣。
男人看了眼：“飲料呢？”
楊秋眼神示意先一步到達，站旁邊沒事人一樣的蘇雲。
蘇雲這才反應過來，很無所謂地伸手：“嗷，給你。”
男人眯眼打量了蘇雲一眼，似乎是沒想到他這樣穿著精致的小少爺，居然會來送外賣。
就在男人要伸手接的時候，塑料袋在蘇雲的晃悠下，“吧嗒”裂了。
杯子掉在地上，封口的塑料膜摔壞，飲料撒了一片。
蘇雲眨眨眼，下意識看看楊秋：“掉……掉了。”
男人瞪眼，一下抬高了音量，指著地上的飲料開罵：“你怎麼回事？手斷了嗎？飲料都拿不好？”
楊秋把杯子撿起來，替蘇雲道歉：“對不起，他沒拿穩。”
男人見楊秋道歉，聲音更大了，還隱隱約約帶了些得意：“你看這怎麼辦？！”
楊秋：“我把飲料的錢賠你，你重新點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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