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麻順著他的叮囑,道:“為什麼?”
“小心為上嘛!”
二鍋頭歎了一聲,道:“我與那位白葡萄酒小姐的習慣不一樣,她是小心到了極致,與轉生者完全不照麵,之前雖得她救了性命,但我硬是連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而我不一樣,小心歸小心,但也不必如此疑神疑鬼,平時多注點意就是……”
“……當然,這不是讓你學我。”
他說著,話鋒一轉,倒是認真了些,叮囑道:“這個世界的人對我們敵意很大,而且他們也不乏神通廣大的,一心找我們出來,被他們發現了可不妙。”
“所以,轉生者互幫互助是應該的,但也要儘可能遵守轉生者互不相見的原則,便有什麼需要現實裡麵傳遞的,讓使鬼送來便是了。”
“這其實是我
“……”
“轉生者互不相見?”
胡麻聽著他的話,倒是心裡微微一動。
隱隱有種非常怪異的感覺,這世上,有很多跟自己來自同一個世界,相似的人群。
但大家知道彼此存在,可以交流,卻又互不相見……
“是。”
二鍋頭道:“當然隻是原則,到了危急救命時,卻也顧不上了。”
“我所知道的轉生者裡,便有不少見過麵的,就連我,也見過幾個……”
“……我隻是把這原則告訴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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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那該注意還是要注意……”
胡麻心裡默默的記了下來,才聽見這二鍋頭老兄,繼續說了下去:“論起你說的情況,全也並非罕見,轉生者來自同一個世界,同一個時代,但到了這世界,卻有了天差地彆的不同。”
“有人生來錦衣玉食,血太歲都可以當成飯來吃,還有大本事的人幫著保駕護航……”
胡麻聽著,覺得這描述有些熟悉。
二鍋頭也歎著,話鋒一轉,道:“但也不乏你這樣的,先天不足,又沒得滋補,還生在了偏僻又邪性的老陰山裡,光是搞明白自身處境便極艱難了,更何談彆的?”
“倒也難怪,你最早接觸的,是守歲人的法門了。”
“不過啊,我想那些割肉工,純靠了封自己一身陽氣,來硬抗邪祟,土裡刨幾個零錢花花,雖是正路子,卻也走成了歪路子。”
“與其說是守歲人,倒不如說是人燭更合適一些……”
“……”
胡麻知道他說的事情很重要,一一記下,此時微微一怔:“人燭?”
“不錯。”
二鍋頭道:“以一身陽氣對抗邪祟,對抗一次,陽氣便削弱一分,若學了些陰法,那更是等於用自身性命養那些邪祟。”
“便如蠟燭燒將起來,燒得一時,自身性命便減一分,所以稱為‘人燭’!”
“這類人並不罕見,也都是些可憐人兒……”
“……”
胡麻細細聽著,忙道:“這是你說的歪路子,那正路子又是什麼?”
“進一步修行,成為真正的守歲人。”
二鍋頭道:“城裡那些血食幫,甭管是什麼紅燈會,還是青衣幫,又或是筐兒門,凡是靠了割太歲維生的,都供奉了一些守歲人。”
“這些人,常年與太歲為伴,卻身輕體健,多福多壽,便是因為他們掌握了一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