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掌櫃提到了自己,那位錦衣少年便也忙站了起來。
眾少年這才知道,原來這錦衣少年也跟自己是一樣的人,隻是過來的早些。
管事也在一邊聽著,插嘴道:“還攆回去做甚?”
“若不聽話,不懂規矩,便是直接打殺了,那也是他們的命數。”
“……”
“嗬嗬,老夫畢竟隻是個掌櫃,他們的小命哪由得我做主?”
這位老掌櫃笑著回答,然後便擺了擺手,準備讓錦衣少年帶了胡麻他們下去,卻沒想,還沒出門,便忽聽得門外一陣急促拍門聲,有人哭喊著:“紅燈娘娘救命,大老爺救命……”
“有人被邪祟衝了身子啦……”
“……”
“嗯?”
眾人皆不明就裡,轉頭看向了堂屋。
那位已經把杯子舉了起來的老掌櫃,也怔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的管事,起身道:
“領進來吧!”
“……”
錦衣少年去打開了院門門拴,就見火把閃動,一行人湧了進來。
卻是一群穿著篷頭垢麵的百姓,他們驚慌失措,哭哭啼啼,中間是兩人抬著的一塊硬門板,上麵抬著一個人,一並送到了堂屋前。
湊過了火把一照,就見門板上躺著的人約三四十歲,用草繩捆在了門板上,身體縮成了一團,還不停發寒戰般的抖著。
可怖的是他右手食指,正塞進了嘴巴裡,門牙外露,不停在磕動著,已啃的隻剩了骨頭了。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那位老掌櫃離了席,來到了跟前,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這是怎麼了?”
“咱也不知道呀……”
旁邊的鄉親亂糟糟的,有膽子壯的人回道:“這劉大腚家的,下午還去了趟田裡,傍黑一回來,就變成了這樣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說話,誰碰就咬誰,咱們把他捆了起來,他就啃自己的手指頭,本來想給他拉回來,倒是被他咬了兩口,隻好捆起來,讓大老爺給看看。”
老掌櫃圍著門板踱了兩步,似乎已經心裡有數,道:“放下,繩子解開吧!”
眾鄉親瑟瑟的,誰也不敢上手去解。
倒是那錦衣少年,忽地抽出了腰刀,在草繩上一挑,直接給挑斷了。
“呼!”
而這劉大腚家的,草繩一鬆,便忽地坐了起來,直嚇的旁邊鄉親鄰居呼地散開了。
但那男人坐了起來,卻也沒有彆的舉動,隻是專心啃著自己的手指。
或者說,不是啃,而是磕。
磕的嘖嘖有聲,有滋有味,倒跟耗子磕苞米棒子似的。
那位吳掌櫃抬抬袖子,讓鄉親們讓到一邊,自己則圍著這男人看了一圈,眼見得這人鬆了綁,啃起手指頭來更快了,這會已經換了一根。
他也不著急,笑眯眯的道:“先彆吃了,咱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