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其實明白,這楊弓說到底,運氣竟也是很好。
按他早先的計劃,也不過是去搶些白食青食,這一罐子血太歲可是極為難得,而這種的,就屬於是隻有他這種敢想想乾的人才會有的運氣了。
當然,現在隻能恭喜人家,可如果真按一開始的打算,他怕是也立不了這份功勞,不過也同樣的,大概也不會死了這兩個兄弟。
“不錯,都是一個腦袋,憑什麼彆人吃香喝辣?”
楊弓更是覺得胡麻這話愛聽,沉聲道:“咱們兄弟,互相照應,總不會差了彆人去。”
正說著,外麵李娃子敲門:“飯做好啦!”
胡麻便邀請了楊弓和沈棒子出來吃飯,卻見院子裡已經擺下了一個方桌,上麵放著一大碗青食,一盤子豬頭肉,餾的熱氣騰騰的饅頭,還有炒的幾樣菜蔬,甚至還提了一壇子酒。
但莊子裡麵的夥計,倒是一個也不見,向著遠處一瞅,才頓時有了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如今這莊子裡的人,見胡麻去了一夜,天亮卻帶了這麼幾個人回來,也不知那罐子裡是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所以滿腹心神……
……都在胡麻捎回來的那個黃毛丫頭身上。
一時對胡麻和楊弓幾人做了什麼都不在意了,倒是李娃子現在有種聖人般的清心寡欲,瞧著那些人往窗邊湊的模樣,隻覺得好笑:“女人有什麼好看,你們都不擔心麻子哥沒飯吃?”
但胡麻他們也不在意這些夥計了,忙活一夜,都消耗不少,坐了下來便動筷。
楊弓本是高興,想要酒喝,但胡麻卻攔下了,道:“現在你就先彆急著喝酒了。”
楊弓不服氣道:“喝口酒又能怎的?”
胡麻道:“這麼大一件事,我估摸著城裡的人下午就到了,你喝的醉醺醺的,像什麼話?”
“等事情了了,再來莊子裡找我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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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弓本來對這些事並不感冒,但聽胡麻說的有道理,也隻好道:“好嘛好嘛,聽你的。”那位跟了楊弓過來的紅香弟子,沈棒子,本也有著其他紅香弟子的毛病,心高氣傲,心思偏執,對這些各莊子裡的青衣弟子,那實在看不上。
可是先得了胡麻救命,又剛聽了楊弓與胡麻的對話,便也另眼相待了。
他叫楊弓大哥,而楊弓與胡麻卻沒分大小,平輩論交,他便也跟著叫了一聲胡大哥。
“來了來了……”
胡麻剛回莊子裡時,便安排了一個夥計,在外麵看著,果然,一頓飯剛剛吃完,茶還沒喝幾口,這位夥計便興奮的跑了回來:“來了好多人哩,還挑著大燈籠!”
“……”
“看樣子城裡對這一批血食,也是非常看重的啊……”
胡麻笑了笑,向旁邊蹲在椅子上喝著茶的楊弓看了過去,道:“還不出去?”
他倒是猜的不錯,這罐子血食進了莊子之後,便已經通知了城裡,正常來說,這隻是莊子裡的報備,若隻是普通的事物,也隻是等過一晚,再由城裡人來接,或是著莊子裡人送進城去。
但一聽說是這麼多的血太歲,城裡的人也立刻坐不住,直接派出了幾位得力的人手,騎了快馬,趕來了這城外的莊子接應,送回城裡才安心。
但瞧見了楊弓,就見他也一臉興奮,偏偏裝的滿不在乎,懷裡抱著壇子,翻著白眼道:“憑啥我去見他們?”
“讓他們進來見我!”
“那些家夥一個個人五人六的,但他們這一年挖的血太歲,不一定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