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牛子道:“他膽子極小,我說的話他不敢不聽。”
“他要不走,我還沒機會開這個會哩……”
“……”
鄭香主本來隻是抽空子過來看一眼那個年輕的小胡掌櫃,這一整晚,他也忙的連點功夫都沒有,如今見著竟是孫牛子過來了,心裡已是涼了半截。
瞧著他臉上居然還帶了些得意,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
隻是時間緊迫,卻來不及,隻是一把拉了他的胳膊,便想趕緊帶他離開了這地方。
卻不料,剛剛伸手,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陰瘮瘮的聲音:“這是我們從莊子裡接回來的掌櫃,紅燈娘娘正有要緊事要靠著他們做,一個蘿卜一個坑,鄭香主這是想做什麼?”
鄭香主後背微緊,頓時整個心都涼了。
看著孫牛子臉上還殘留著得意的表情,隻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你過來了,那個家夥……又去了哪裡?”
“……”
“……”
如今的胡麻,已經到了百裡之外的某個野店裡,正圍了塘火,默默的喝著村釀。
算算時間,距離自己離開莊子,已有了五六日,二鍋頭跟自己說的那件大事,想必也已經開始了,隻是不知道孫牛子是不是夠笨,真會削尖了腦袋,硬是鑽進了這場禍事裡麵。
當然,他不往裡鑽也沒關係,等這件事了,自己回去了,總有辦法再將他趕走。
“紅燈青衣,荒丘鬥法!”
“……”
直到如今,想起了這件事的經過,都不由得心有餘悸。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混血食幫也不容易啊,不隻是做好了活,偶爾立個功就行的,各櫃上的掌櫃,能夠拿著那麼多的錢糧,血食供養,可不是白拿的。
說不定便到了什麼事上,就要拿出了命去跟彆人拚。
自己如今也在紅燈會裡,也隻是底層,太多凶險暗坑,根本看不見。
之前隻瞧著紅燈會生意紅火,每天這麼多的血食入賬,如同坐擁了金礦,不僅上麵人,連夥計們都能撈著青食吃。
可也是在聽二鍋頭說了之後,才意識到紅燈娘娘會也不是高枕無憂的,如今,便麵臨著這明州府裡,另外一個血食幫的挑釁,那就是自己碰著過的青衣幫。
這青衣幫本就是明州府裡的另外一個大會,隻是被紅燈娘娘會壓一頭而已。
雙方這麼多年來,暗中的廝鬥沒停過,也不知葬送了多少紅香弟子性命,但如今這一次,卻不是暗中的廝鬥,而是青衣幫遞了法帖,光明正大的約紅燈娘娘會的人來一場鬥法。
這危險便在此處。
若是暗中的廝鬥拚殺,擄人行刺,那都是紅香弟子的活。
但這種明麵上的鬥法,卻要著落在紅燈娘娘會的各位掌櫃身上了。
畢竟紅香弟子隻是裡子,明麵上紅燈娘娘會的人,就是各地的掌櫃與割肉隊執刀人。
每當雙方鬥法,挑人的時候,便多是從這些掌櫃裡麵挑。
尤其是守歲人,更是躲不掉。
二鍋頭的情報重要,也在這裡,如果早先自己不知道,真個準備了厚禮,去城裡走動,說不得,這掌櫃之位正好就落在自己頭上。
不僅落在自己頭上,甚至人家一看自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