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少則一邊大叫,一邊逃走,幾步搶到了祠堂門邊。
也不知他做了什麼,那兩個放在了門邊的紙人,忽地同時動彈,向胡麻飄來。
但胡麻早就被地瓜燒細細的講起過這盧大少擅長的絕活,尤其是那些可以在倉促之際用出來的保命絕活,更是一一分析了個遍。
若不知底細,冷不丁瞧著兩個紙人衝到了臉上來,估計要嚇一跳,但知道了底細,便一點也不害怕。
隻是腰刀一橫,叼在了自己的嘴裡。
騰出來的雙手,同時轉生為死,狠狠向前插出,直接洞穿了這兩個紙人,然後去勢不停,卻是抓住了那正逃跑的盧大少爺雙肩,五指用力一收,指頭已經勾進肉裡,捏碎了他肩膀。
盧大少爺張口大叫,痛苦異常。
卻還不等叫出聲來,忽地身前人影一晃,出現了師妹那張嬌俏卻陰森的臉。
她飛快的拿出一疊紙線,重重拍到了他頭頂之上。
感受著紙錢那沉重而又陰冷的氣息,盧大少爺喉嚨眼處的驚呼都被憋了回去,隻發生了一聲絕望的呻吟。
而在下一刻,他臉上貼著的黃官紙麵具,也被揭了下來,露出了他那張慘白的臉。
也不知有多少的不甘與絕望,但頭頂上的紙錢起到了作用,他的眼睛迅速變得黯淡無光,臉上強烈的表情也在迅速消失。
“唰!”
緊接著這一刻,胡麻一腳踹飛了木納的盧家大少,手裡取了刀,奔了師妹過來。
瞧著他殺氣騰騰的模樣,這師妹似乎很驚恐,大叫:“大兄弟,你們的恩怨與我無關啊,說起來還是我救了伱……”
但胡麻哪裡理她,仍是一刀接著一刀,還一刀砍在了她的胳膊上,衣袖被斬下來長長的一塊,露出白嫩的皮膚與可怖的傷口,皮肉裂血,鮮血滾滾流了下來,看著很是觸目驚心。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這一刀必須砍,不然顯得不專業。
胡麻早就與地瓜燒商量好了,夢裡一切都好商量,但到了現實裡,做戲要做足。在外人看來,胡麻也是一個險些被這對師兄妹給害了的江湖人,又不認識這所謂的師妹,沒道理不動手。
就算沒有外人看著,該演還是要演,當然,連傷她的這一刀,都是提前商量好的,地瓜燒說了:“要砍就砍左手,我右手還要留著取寶貝畫紙錢呢!”
“但你可得收著點勁兒,彆把膀子給我卸下來了,我可沒你們守歲人卸四肢的功夫。”
“……”
“啊喲……”
師妹受了傷,一聲大叫,轉身便走,同時灑出了一大把紙錢。
胡麻知道這紙錢厲害,急忙收身,好歹守歲人動作如鬼魅,倒是不會被這紙錢砸到頭上。
但這一耽擱,距離也拉開了。
那師妹衝到了驢車前,伸出小刀,割斷了韁繩,同時伸手在驢屁股上拍了一把,念念有辭,又轉到驢車前,一把把驢腦袋上蒙著的黑布給取了下來。
頓時,這驢嘴裡吐出了白沫子,蹄子狠狠刨著地,瞧著如瘋了一般。
胡麻才剛剛想追上來,這驢已經粗重喘息著,迎頭向自己撞了過來,這麼大一頭牲口,如今又發了狂,那力道連胡麻都有點害怕,急忙後退了一步,持刀跟這驢打了起來。
擰身躲過了這驢的撕咬,伸出手臂,勒住了它的脖子。
先是往驢臉上擂了兩拳,然後使出大力氣,一跤將這驢給摔倒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