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歲書霸道,總想花小錢辦大事。
但自己可不行,這五鎮物還是需要好好的搜集一下的,如今這盧大少爺驢車上這個銅盆,他就相中了,明顯是個好物件。
這銅盆是用來在施法的時候升火的,火一旦燃了起來,那被拘來的邪祟,便看不清火盆後麵自己的模樣,也就不敢造次,所以是很關鍵的東西。
早先自己招來那老鱉,就差點被看透,但如果是用這個盆呢?
如果再備上一些陰木,或是槐木,鬆柏、荔枝之類本就偏陰性的柴,在裡麵燒火呢?
想想就帶勁,怕不是紅燈娘娘都看不透自己?
當然了,這也隻是想一想,現在的胡麻哪有膽量敢招紅燈娘娘這種級彆的。
但無論如此,這盆到手,便是小賺,再看看其他的都有沒有合用的,胡麻抱著這種想法,將驢車上的東西都翻開來看了看。
一是路上反正也閒著沒事,二是查看這些東西,本來就最好是白天,若是晚上隨隨便便的拿了出來,便不定會引過來什麼東西,搶自己的寶貝。
“紙人、黃裱紙……刑具?怎麼還有米?”
但一一清點了一遍,胡麻倒是有些好奇,紙人他見盧大少用過,那是他的拿手寶貝,按理說自己施展鎮歲書上的法門,也能用得著紙人,但這紙人太邪乎,他卻是不敢直接用。
直接一把火燒了,乾乾淨淨。
再翻看著,便見是一箱子黃裱紙,觸手生刺,做的極為粗糙。
這是他們施展黃官紙這手絕活的時候才用得到的,也與自己用處不大。
若是疊成了元寶,施法時燒掉,倒容易引一些生前愛財的陰鬼過來,但也沒必要。
胡麻看過了,這就是最普通的黃裱紙,紙紮店裡多得是。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不過,最異樣的,卻是車上的一個箱子裡,裡麵放了一疊臟兮兮的,明顯被水浸過的黃裱紙,這些紙仿佛之前扣在人臉上,倒隱約像個麵具的模樣,倒是心裡微驚,忙放好了。
他聽那盧大少得意的說起過這手黃官紙絕活的由來,知道那人臉形狀是什麼。
那是將黃裱紙一層層貼在人臉上,再拿水澆,活活將人悶死時形成的。
是絕對的邪物。
自己非但不能用,還得儘快毀掉。
之所以現在不隨手扔了,是怕這邪性玩意兒,會害了經過的行人。
至於那一個布包卷著的,一根一根磨的鋥亮滲人的刑具,什麼細鉤子,穿腦針,小巧的鋸骨刀。
還有一些彎彎的,似乎是用來割某些長條狀與雞卵狀事物的彎刀,就更不知道做什麼用了……
……大概是他們刑魂門道裡麵,既然有個“刑”字,那便是用來折磨對手的東西。
……這倒是可以暫時的保留,沒準事後用得到呢。
一一將這些事物歸整,胡麻才看向了最後半袋子東西,略略凝神。
這是最難歸類的,居然是半袋子米。
盧大少爺家是做米行生意的,難道也這麼敬意,出去辦事,隨身帶著米煮來吃?
但仔細一看,胡麻就知道絕非如此,這袋子裡的米,黯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