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你們要找人,卻是要找什麼人?”
“……”
那鄭香主聽著胡麻不卑不亢,甚至還帶了點嘲諷之意,卻也不以為意。
事情便是這麼奇怪,早先沒撕破臉時,他在胡麻麵前拿著架,便是胡麻有一句不好聽,便也披頭蓋臉的訓斥下來了,如今撕破了臉,彆說陰陽兩句,就算是破口大罵,他也不在意。
“才九個人?”
他隻是冷淡一笑,道:“那就把十五至二十歲之間,所有人都叫出來吧!”
“要找什麼人你也不必打聽,青衣師兄們一照,自然明白。”
“……”
“十五至二十五,那我們莊子卻是一個都少不了,全得過來照一遍了……”
早在他們來前,胡麻便已清楚了他們到了各莊子上的流程,並不覺得意外,而且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將從老樹樁那裡挖來的土抹在了胸口上,有了老樹樁的庇護,自然更是心間大定。
因此便先上前了一步,道:“那我這莊子裡所有人都得照一下,便是我這個掌櫃也不例外,就先從我開始吧!”
鄭大香主聽了,倒是有些意外。
在各莊子裡找人,但是很少照那些掌櫃,畢竟大多數掌櫃都過了這年齡段,但這裡不一樣,他本就想讓胡麻照一照,沒想到胡麻都不需要他多話,直接站了出來。
微一沉吟,便笑著轉身向那些鬼裡鬼氣的青衣童子揖了一禮:“師兄們,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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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青衣童子們嘻嘻笑著回答,聲音尖利,如同幼兒。這些人與紅香弟子相當,或者說,他們與青衣惡鬼非常接近,是最忠誠的一批負靈人,應該與燒香人對標了。
一個個的沾染了太多邪氣,已經顯得像鬼多過像人,見胡麻站了出來,其中兩個便蹦蹦跳跳的上前,分彆持著一張古怪圓鏡的兩端,向了胡麻,直接照了過來。
“嗯?”
胡麻麵上平靜自若,心裡其實也緊著。
老樹樁前輩給了自己那些泥,說是可以躲過對方的窺探,但也隻說是“應該可以”。
萬一出了意外,那麻煩也大的很呐……
但有些事躲不過,隻能硬著頭皮,挺起胸膛,看向了那鏡麵。
這一看去,卻覺得忽然鬼氣森森,一股子陰氣迎麵衝了過來,仿佛寒冬臘月裡,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
他有種被某個厲害存在,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的感覺,但他也死死盯著那鏡子,卻見鏡麵仿佛泛起了黑色的漣漪,隱約間有什麼東西,從鏡麵一閃而過,旋即消失不見。
鏡麵下邊,一縷若隱若現的紅線,升高了指許,便已不動。
“不是他,不是他。”
那群青衣童子看過了鏡麵,便連聲道:“差得遠,差得遠。”
鄭大香主微微眯起了眼睛,緩緩搖頭,又堆起笑道:“那請師兄們照一下旁人。”
“這一關過去了?”
胡麻心裡微鬆了一口氣,站到了一邊。
剛剛要說不緊張可是假的,老樹樁也說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