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乾娘低聲道:“這種人隨隨便便就要了我的小命,我隻能照辦,越做多餘的事,死的越快。”
“你們也是老江湖,難道還有彆的辦法?”
“……”
一時眾人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試想換了自己,真麵對那麼個神秘而古怪的人,也確實沒有招,隻能道:“然後呢?你怎麼知道那是洞子李家的人?”
“我提心吊膽了幾個月,一直沒有彆的動靜,了解了一下,得知那丫早已被賣到南方去了,不知轉了幾道手,我這心也踏實了。”
崔乾娘咬緊了牙,仿佛在說著什麼離奇之事:“可這件事過去了幾個月,卻冷不丁的,那頂黑轎子,又半夜找到了我,隻是冷冷扔給了我一句話,說那小姐,被人救了,很快要送回家來。”
“還說了一句……”
“……”
她說到這裡,都頓了一下,才低聲道:“說,我拐的那個人,是洞子李家的小姐。”
言語之間,提到這個人的身份,已經有著說不出的煩躁與驚怖:“我哪知道那會是洞子李家的人,我當時拐她,也隻是順手而為,順手給賣了出去。”
“但那人卻隻扔給了我一句話,說那李家的小姐,被破了身子也就罷了。”
“若是她清清白白的回到了鬼洞子,彆說是我,咱們平南道上混的乞兒幫,都要被陰差索命。”
“我也是沒了法子,這才趕了上來補救。”
“……”
一行人聽得她這麼說了,已是人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憤怒之色,溢於言表。
尤其是那得了七伽刑官木的工匠,更是一下子便瞪起那隻僅剩的眼睛,狠狠的看向了崔乾娘:“老東西,我說你怎麼這麼大方,會舍得把這件寶貝送給了我?”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他是知道的,以前崔乾娘綁了人,尤其是有來曆的人,為了怕麻煩,照例都要往腦袋裡砸顆釘子。
這是釘子,是為了讓她們記不起以前的事,省得憑添了麻煩,也會讓她們變得聽話,乾娘說什麼,那也就是什麼。
這樣的寶貝,她等閒怎肯送人?
如今倒是明白了,她這是擔心,一旦洞子李家知道,順著那顆釘子,找到這七枷刑官木,順著找到了她,所以想把這燙手山芋送出來啊!
急切間,在場的人,包括了那疤臉的胖子,都恨不得直接把崔乾娘給宰了。
可崔乾娘卻光棍起來,冷笑著看向眾人:“反正事就是這麼個事,於我是無妄之災,哥幾個也已經進來了。”
“若真讓她回去了,事情鬨了起來,彆說洞子李家怎麼樣,便是那頂黑轎子裡的老爺,怕也不會留下咱們的小命了……”
“事已至此,諸位還有什麼好辦法不成?”
“……”
聽著她胡攪蠻纏,在這裡嘴硬,在場的眾人已是人人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洞子李家,洞子李家……
既然這事真跟洞子李家有關係,那不插手也插手了。
如今都被拉了進來,先得解決了這個麻煩,再一點點跟崔乾娘算賬!
“留不得手啦,那幾個一個也不能留!”
那趕蛇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