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食就是咱的命,護著血食。”
“這車上血食,儘管取去。”
“”
“哎”
這一句話說的黑袍法師和老奴仆都有些臉色古怪了,似乎沒想到對方會有這麼個態度的轉變。
那老奴仆是想著,人家小掌櫃明明挺好說話的,也懂禮數呀,黑袍法師則是本來對他不滿,但先見他拔刀,又說好話,氣倒消了。
若是胡麻沒有先拔刀,直接說好話,他倒未必領情。
莊子裡的夥計忽見胡麻如此說著,也麵麵相覷,有些不解,但還是聽了他的,收起了刀,那黑袍法師身邊的人,則忙忙的要上來把車上血食搬走。
可也就在這時,卻忽有一陣陰風自遠處吹了過來,耳中隻聞得陣陣鎖呐聲響,震得人眉眼直跳,急忙轉身,向野地裡看去。
竟是紛紛眼前一花,看到了奇異的一幕。
隻見伴著陣陣陰風,一頂紙轎子遠遠飄了過來,轎子上坐著的,是個穿了藍衫,頭戴紙花珠翠,尖嘴猴腮,臉上生了一個大痦子的老太太,手裡還端著根煙杆,舒服的抽著。
抬轎子的,卻是兩隻健碩的黃皮子,嘿呦嘿呦,非常起勁。
跟在身邊的,則是兩個瘦點的黃皮子,兩隻小爪子抱著小號的鎖呐,嘀噠噠吹的起勁。
“來的是誰,這麼大排場?”
突如其來的一幕,卻是把那黑袍法師和手下的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那黑袍法師,更是臉色都微微緊張。
那衛家的老仆,倒是看不見,隻是隱約聽到了鎖呐聲響,感覺到了有什麼過來。
“七姑奶奶來了,也就好了”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胡麻見著,則是無聲一笑,退到了後麵,隻準備著看戲。
那井裡的邪祟複仇之事,他不想管,但也不想憑白的借出了血食,說白了,哪怕真有條子寫出來了,交到了會裡,能讓自己過了這一關,但如果對方不還這批血食,早晚還是要落個不是。
對自己來說,最圓滿的就是根本不管這檔子事,老老實實的把血食送去朱門鎮子,但自己直接拒絕,其實不好,得罪了梅花巷子與那什麼衛家,恐留後患。
小小血食幫掌櫃,在這種事情裡,是進退不得,左右不討好的,那便讓七姑奶奶過來管,自己做個好人。
自己正好瞧瞧堂上的那些事情究竟是個什麼道道。
“哪來這麼不懂規矩的人,到了地頭不知道燒香,倒先來欺負俺們鄰居?”
那頂轎子飄到了跟前,停了下來,轎子上的七姑奶奶抽了口煙,慢悠悠的說著,兩隻賊溜溜的眼睛,倒恨不得要飄到腦袋上。
如今她在這周圍地界,受人供奉,架子也大了,養出了一身體麵,說起來話來都拖了長音。
而那黑袍法師聽了,也心下微凜,上前一步,客客氣氣的道:“不知來的仙家是誰?堂上燒了幾柱香?”
“咱是被人請過來了事的,這裡有冤孽在害貴人,正想除了她。”
“”
“什麼誰不誰的?連你家七姑奶奶都不認識?”
轎子上的七姑奶奶兩隻小眼睛骨碌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