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氣氛一度低下。
安靜到隻能聽見那酒壺碰杯的聲響。
公孫郤早已麵色如肝,藏於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臉上掛著不可思議之色:“沈大哥可真會開玩笑,這玉衡城內,誰人不知你與那秦家大小姐的好事將就,她又豈會乾出這般荒繆之事。”
“啪”沈韙安一掌拍在了桌子。
那實木質的桌子,瞬間出現了一道裂縫。
可桌子的酒杯卻是一滴未灑。
“若非親眼所見,臣定是不會相信玉兒變心,可今日在許府的幽蘭院內,有多少朝臣在此聽見了玉兒與那老奴的情事聲,更是同臣一道親眼所見,那二人坦誠相見的光骨,又豈會有錯?”
“就連秦夫人也親口當著眾人麵說出秦玉兒與那老奴的好事將就。”
“殿下又如何覺得臣會拿此事開玩笑?”
沈韙安話語間自是露出那副被人拋棄的可憐勁,以及一絲隱隱約約的憤怒。
他倒要看看,這公孫郤在知道秦玉兒已經沒了清白了,還會不會與她同歡。
公孫郤那還有半點不信的道理,可一想到秦玉兒那副絕色容貌就這麼被彆人給白白糟蹋了,還不如給自己時。
又氣的說不出話!
早知如此,昨夜他就該要了那丫頭。
“沈大哥如今有何打算?”
“本將軍乏了,如今隻想睡上一覺,今日倒也多謝殿下前來一趟,陪本將軍借酒消愁了。”沈韙安臉色如紙的衝他揮了揮手。
“那沈大哥好生休息,賢弟便告辭了!”
公孫郤早已心煩意亂,坐不住腳,見他讓自己走,絕不多留。
一路從將軍府出來,公孫郤便氣的一拳打在了一旁的馬車門柱上!
好一個秦玉兒,虧她還是尚書之女,既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讓自己白白丟了清白。
實在愚蠢!
“殿下,我們眼下要去何處?”車夫見此膽怯的坐在前頭,恭敬詢問。
公孫郤目光如炬,抬眼看了下將軍府三個大字後,怒氣橫秋道:“去秦府!”
見公孫郤離開。
沈韙安臉上那還有半點方才的愁腸之意,轉眼便露出一副心情舒暢的模樣。
這下該看公孫郤與秦家的好戲了。
某個剛洗完澡的小娃娃,這時也從門外偷偷的溜了進來,小心翼翼的站在那與自己一般高的桌子前麵。
低頭看著自己光溜溜的小腳丫。
“唔~”
小嘴一張,發出一聲奶貓般的嗓音,好似在提醒他看看自己。
“什麼時候來的?”沈韙安身子一側,便看見了已經洗乾淨的小家夥。
這一身粉色的衣裳,將她的眉眼稱的紅潤了不少,衣服合身倒也不會顯得太過於嬌小了。
在瞟到她光溜溜的小腳時,沈韙安眉心倒豎大手一覽便將她的小腳包在自己手心:“天氣寒涼,為何不穿鞋襪?莫非是楊姑姑辦事不力,沒給你準備?”
“不不不,這可不能怪楊姑姑,是我自己嫌太熱了,不想穿的。”許嬌嬌急忙揮動起小手,衝TB計劃起來,小腦袋更是搖成了小撥浪鼓。
沈韙安發出一道濃厚的鼻音:“既以洗乾淨為何不去歇息,來我房裡作何?”
他本想問問自己為何會身受重傷,可又怕小家夥知道自己能聽見她心聲害怕,便也隻能旁敲側擊。
許嬌嬌歪著小腦袋,衝他盈盈一笑,藏於身後的小手,在另外一隻手心上用力一拔,一根若隱若現的小人參須須就出現在了她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