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蘭似虞無比的嫌棄她那極好的五感,雖然她今天是比較好看了點,但是也沒必要一直盯著她看吧?
再厚的臉皮也會紅的吧?
蘭某人臉皮還沒紅,耳朵就先染上了一片緋紅。
蘭似虞隻覺得耳尖火燒火燎的,有點燙。
還莫名的覺得有點丟臉。
沈泮池見狀,喉間發出一聲輕嗬,隨後開口,“我坐這裡大家不介意吧?”
眾人搖搖頭,臉上掛著笑,“不介意,當然不介意。”
怎麼敢介意?
自從沈泮池來了之後,餐桌上本就有些尷尬的氣氛又變得尷尬了起來。連周肅天這個唯一活躍氣氛的人也帶動不了。
這桌人和其他桌歡快的氣氛比起來,簡直格格不入。
蘭似虞:當任何人任何事物成為孤島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沈泮池是無辜的。
最後還是雲李“以身試毒”,拿起茶杯對著沈泮池,“沈元帥,感謝您這麼多年來對聯邦的奉獻也感謝您這次能夠冒險把我的同學們從蟲族手中救回來。這杯我敬您。”
說完,也不管沈泮池有沒有回應,雲李就把茶喝了下去。
沈泮池也是向雲李點點頭,喝了一杯茶表示回應。
有了這個開頭,大家便都開始敬起茶吹起沈泮池的彩虹屁來。蘭似虞見狀,看了看自己椅子旁邊的茶壺。
敬茶過程中,大家敬茶,沈泮池則是點頭,喝茶,一句話也沒說,惜字如金。
蘭似虞:他長個嘴難道還需要開口費的嗎?字都不說一個,整挺好。
桌子上十幾個人,每人敬一杯茶,沈泮池也喝了好幾杯了,待到孟尋敬茶的時候,沈泮池那邊的茶壺裡早已沒有了茶。早就想到了這點的蘭似虞見狀,把自己麵前的茶壺遞向沈泮池的杯子。
“沈元帥,這裡有茶。”麵色激動,拿著茶壺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沈泮池看著剛剛還像個縮頭烏龜的蘭似虞突然就冒了出來,還要給他倒茶,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蘭似虞這邊的茶壺裡麵的茶在沈泮池沒來的時候就被她和孟尋溫柳幾人喝得差不多了,給沈泮池倒完之後也就隻剩幾口了,蘭似虞順勢倒在自己的杯子裡麵。
撈起在腳邊的吃吃,放在腿上,讓桌布擋住吃吃,在沈泮池仰頭喝下去的一瞬間,把茶杯摸摸索索的放在吃吃麵前。
吃吃下意識的舔著水杯裡麵的水。
一邊喝著,一邊舔著。
那邊喝儘,這邊也差不多舔到底了。
蘭似虞把水杯放在椅子外的置物盤上,一隻手順著吃吃背上的貓,一雙眼餘光盯著沈泮池。
沈泮池喝儘之後,隻覺得一股暖流從喉間流下,一陣酥麻感從腳底竄上大腦,全身的血管都似有一道道電流經過,激起身體無數戰栗,隨著滾燙的血液穿透四肢白骸。
來自靈魂的戰栗,也是來自靈魂的溫暖。
沈泮池原本內斂的氣場頓時變得不受控製,眾人隻覺得喉嚨突然一緊,身體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
蘭似虞跟隨眾人的目光一起望向沈泮池,隻見沈泮池臉色微紅,似是醉了一般。
“抱歉,失陪一下。”
沈泮池轉身離開座位,上了樓。待他走遠,眾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