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似虞跑到院子下麵去,站在沈泮池家門口按了按門鈴。
沈泮池看著蘭似虞有些驚訝,“怎麼了?”
“溫柳也來了,我想著是不是該請大家一起吃個飯什麼的。”蘭似虞一邊進門,一邊左右看著。她發現這院子的物件的擺放都和她家差不多。
“這院子…你仿照我家做的吧?”速度還挺快的。
沈泮池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地方,點點頭,“嗯,一樣的。”
“為什麼家裡的布置也一樣?”蘭似虞懵逼了,要說院子一樣還可以解釋,但是家裡的布置為什麼會知道?
沈泮池是昨天第一次進她家啊…
“今天上午重新布置了一下。”沈泮池不動聲色的解釋,態度隨意輕鬆。
要知道,一個上午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他的語氣永遠是那麼篤定,導致蘭似虞總是在第一瞬間就會相信他說的所有話。
“有一種進了自己家的感覺。”蘭似虞坐在同款沙發上。
“所以你可以把這裡當成家,所以不如我們晚上就在這裡睡覺吧?可以進行一些晚間運動,你不是要減肥嗎?”沈泮池拉起蘭似虞的小手,握住。
蘭似虞嫌棄的看著沈泮池,另外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胸膛,“你是沒睡醒吧?還沉浸在早上的夢裡麵?”
沈泮池看著嘴裡說著話但是手上卻沒有反抗掙紮的蘭似虞,又握緊了那隻手。
口是心非,是蘭似虞的常態。不過很可愛,他喜歡的。
他很少做夢,他昨天夜裡也並沒有做夢,舒服的睡到天亮…早上的隻不過是他的希望罷了,硬要說,那也是希望成真的美夢。
沈泮池把蘭似虞拉上了樓上陽台,兩人靠著牆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看著外麵的綠洲。
沈泮池看著樓下街道上行走的人們,抿了口茶,放下茶杯,“幾天之後,我要去第十星係邊境了。”
“嗯?”
蘭似虞握著溫熱的茶杯,看向沈泮池的側臉,“是聯邦分配了任務嗎?”
沈泮池搖了搖頭,“不是,是我的父母。在第十邊境的荒星駐紮,守邊境守了十年了。每五年要去看他們一次。”
“每五年?為什麼不是每年呢?”雖然沈泮池是元帥,但是一年下來,假期還是有那麼些的,不可能說全年無休。
現在交通那麼發達,第一星係去第十星係邊境也才兩天多點的時間。
“沒有必要。”沈泮池語氣有些冷淡平靜。
“嗯?”
“自我成年之後,我的父母就沒有再管過我。大家都很忙,都有自己的使命和任務要做,因此也沒有見麵的必要,。
每五年的見麵也隻是例行往年的任務,交待些事務罷了。”
看到蘭似虞還是有些疑問,沈泮池又耐心的說:“沈家從始至終都是這樣的,隻要從軍,那麼基本上就不存在什麼親情了。”
“為什麼啊?你和你的父親不都是聯邦的軍人嗎?是友軍,又不是敵對的人,為什麼親情會減少?”蘭似虞真的有些沒搞懂。
“沈家每代都必須至少有一個人從軍。就像我的爺爺那代是兩個人,我爺爺從軍了;
我爺爺生下父親之後,我父親從軍了,而二爺爺沒有從軍,但是他的獨子從軍了,和我爺爺在同一場戰爭當中犧牲。
為了降低犧牲率,從軍之後從小就會被各種訓練,有了感情摻雜,那麼訓練效果會大大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