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隻是為了讓雛田不被刻下籠中鳥而遲遲沒有真的決定出日向的繼承人就已經承受了那些族老不菲的壓力了。
畢竟,從年紀方麵來看,雛田毫無疑問會是下一屆的日向族長,畢竟日向用的也是嫡長子繼承製,現在沒有長子,自然就是由長女來繼承。
但是一來雛田的天賦並不好,二來日向日足一直將花火帶在身邊,但是也沒有宣布廢除雛田的繼承人身份,就讓他們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可以說,那些族老每一次會議上都會提出讓他決定出日向的繼承人,但是每一次都會被日向日足拖過去罷了。
現在,日向日足忽然從夏礫的態度中以及寧次身上看到了一絲希望。
因為寧次不一樣,他的天賦就算是日向日足也無時無刻在感歎著,自己的弟弟真的有一個好兒子。
“話說,你當時為什麼會在寧次麵前對他的父親用出了籠中鳥?”夏礫忽然問道。
因為這件事情大概是寧次一直對於籠中鳥耿耿於懷的原因所在了,就算是他自己的籠中鳥或許都沒那麼讓他記憶深刻。
日向日足聞言也沉默了下來,腦海中也不由得回憶起了那一件事情,自己當時是不是不該那麼做……
“火影大人,那是我的家務事。”最終,日向日足也沒有告訴夏礫原因。
“這樣啊,那我就不問了,你也回去吧,可以先幫寧次解開籠中鳥,然後對那些族老說是我讓你在火影辦公室幫寧次解開的。”夏礫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說道。
“這件事情牽扯到火影大人並不好吧?”日向日足不由得說道,“不如讓我一個人來承擔。”
日向日足也已經決定好了,不要以火影的名義去解除籠中鳥,就以他自己的名義,不能夠給夏礫添麻煩。
即使這樣一來,他需要承受來自族老的壓力會更大。
但是,為了這一絲希望,他願意去承擔起這些壓力。
“沒關係,就讓他們認為寧次背後站著的是我也不錯,這樣寧次以後也會簡單一些。”夏礫隨意說道,他們的意見關他何事?
隻要,這點事情,又不至於讓他們叛變,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日向日足看著夏礫,張了張口,無法反駁,因為夏礫的身份以及實力,就算是夏礫不出手,也有著極大的威懾力,對於寧次的幫助沒有人會否認。
這個時候日向日足也想起了自己的弟弟,那個時候明明死的應該是他才對。
到現在,日向日足還記得,那個時候,日差偷襲打倒了自己,然後替代自己的事情。
那個時候,日向日足第一次在日差臉上看到了自他被刻下籠中鳥以來解脫的笑容。
那道笑容,有點高興,又有些悲傷。
即使那是讓他赴死,但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這樣就能夠讓他如此高興。
這也是日向日足心中一直以來的痛。
而現在,日差的兒子,看樣子不僅僅能夠擺脫籠中鳥自己做出決定,而且還可能能夠幫助其他人……
如果日差看到這樣的寧次,大概也會非常欣慰吧?
日向日足閉上了眼睛,然後再一次睜開,看著夏礫,開口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代表我的弟弟對你說一聲謝謝。”
“自然是可以的,他既然能夠為你赴死,那麼伱在他的心目中必然一直都是最為親近的兄長,即使有著籠中鳥,也不能夠改變這一點。”夏礫說道。
日向日足張了張口,然後露出了一絲自嘲,自己的這個兄長到底有什麼用呢,讓自己的弟弟為自己赴死。
然後還為對方的兒子刻下了籠中鳥……
即使這也是因為他身在局中,情不得已,但就算是如此就能夠得到解脫嗎?
至少,日向日足無法原諒自己。
而現在,能夠幫寧次解除籠中鳥,或許也是他解脫的第一步?
帶著複雜而欣喜的心情,日向日足也離開了,他現在就要去為寧次解除籠中鳥的咒印。
夏礫看著日向日足的背影,也是點了點頭,對於日向日足這個日向家的族長,他還是很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