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幽的外表無疑是優越的,再加上剛才驚豔四方那一幕,即使口罩遮住大半張臉也無法掩蓋其魅力。
導演覺得自己撿到寶:“橙子,你這朋友是哪個圈子的?有沒有興趣來娛樂圈發展一下?”
薑艾橙歪頭反問:“鄭導,你知道她是誰嗎?”
導演麵露疑惑。
薑艾橙舉起手機在遊覽器上輸入,跳出來的首頁簡介讓導演目瞪口呆。
小提琴演奏家stel,4歲開始接觸音樂,十歲在國際少兒音樂會獲獎被中央音樂學院破格錄取,被譽為“樂壇神童”,18歲考入凱蒂斯音樂學院,20歲獲得國際小提琴藝術最高獎——意大利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金獎……
懂了,是他挖不到的寶藏。
一曲結束,刑幽從舞台下來:“橙子,ok嗎?”
薑艾橙豎起大拇指:“絕絕子。”
在他們這群非專業人士眼中,剛才的彈奏堪稱完美,連圈裡出了名的挑剔導演都想要她。
“大家先休息一下。”導演樂嗬嗬回看視頻,工作人員暫得休息時間。
薑艾橙拉著刑幽坐到一邊,兩個久未見麵的好友:“欸,明沉也在這邊拍戲,你想見見他嗎?”
刑幽捧臉歎氣,已經見過了欸。
“網上的事兒你也看到了吧?明沉現在跟夏蔚藍同劇組,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嘖嘖嘖。”薑艾橙戳她胳膊:“你可是明沉正牌未婚妻,外麵都成傳成這樣了,你也不管管。”
刑幽瞟她一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薑艾橙承認:“我看夏大師不順眼。”
刑幽疑惑:“夏大師?”
“夏蔚藍茶藝大師你不知道?”接下來的時間裡,薑艾橙幾乎全程吐槽夏蔚藍。
兩人一起拍戲鬨過矛盾,夏蔚藍在人前總是一副溫柔好脾氣的模樣,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薑艾橙作為公眾人物也不能直接跟夏蔚藍撕破臉,隻能在發小麵前儘情吐槽。
最後又把話題繞回婚約上:“一天沒解除婚約他就不能亂搞,難道你想頭頂青青草原?”
腦補一下綠油油的草坪種在頭頂的畫麵,刑幽一陣惡寒,深以為然道:“那確實不能。”
“所以我要解除婚約。”
薑艾橙往後一仰:“你現在解除婚約豈不是便宜他們?”
刑幽摸著下巴,將今天約戲的事兒告知好友,薑艾橙聽後連連咋舌:“哦豁,未婚妻孤苦伶仃住酒店,人家郎情妾意晚上對戲。”
刑幽蹙起眉頭,似乎親眼見到膩歪的畫麵。
“你說得對。”刑幽微眯起眼,透出一絲危險氣息:“憑什麼他跟緋聞女友對戲,我就要孤零零住酒店。”
那不是給彆人騰地兒嗎?
見她起了架勢,薑艾橙跟著嚴肅幾分:“所以你打算?”
長睫微垂,刑幽撫著手掌,壞心思地笑起來:“他高中住我家一年還沒交房租呢,我不得去他家睡回來?”
薑艾橙:“……”
這話聽著怎麼味兒不對呢。
又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就是有點好奇:“睡葷的還是素的?”
刑幽:“……”
安全帶還沒係就開始踩油門了。
她頓了兩秒,好像在思考,最後歪頭在好友耳邊輕輕吐出兩個字。
薑艾橙吸了口涼氣。
覬覦明沉的人跟韭菜似的,割了又瘋漲。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兩個,要麼把韭菜地賣給彆人,要麼自己連根拔。
告彆薑艾橙,刑幽返回酒店,又風風火火提著行李箱離開。
傍晚時分,明沉接到金江溪保安部打來的電話,說刑幽已經到了。
金江溪的業主非富即貴,出入嚴格,初次進入的客人需得業主驗證,明沉提前打過招呼,刑幽一路暢通無阻。
不過這個時間點,真是微妙。
轉念一想,刑幽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出其不意”完全符合她的作風。
溫助理見他捏著手機在那邊站了許久,這邊又急著等回複:“明哥,那邊在催了。”
明沉垂眸掃過屏幕,把光按滅。
上車後,又支起手機打開通訊錄,往家裡打了個電話:“秋姨,等會兒有客人上門,好生招待。”
這邊很少有客人來,能得明沉特意囑咐的更是重中之重,家政阿姨杵著拖把直起腰問:“誰啊?”
“我的……”遲疑的兩秒鐘,答案在嘴邊盤旋,明沉手指敲膝,目視前方牽出一絲笑:“未婚妻。”
秋姨恍然大悟。
這哪是客人,分明是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