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和月亮……
撿起吊墜的時候,指腹擦過小圓片上的鏤空圖案,許寒天的目光有片刻凝滯。
顆星星很小,周圍卻被月亮包裹,保護。
“你的項鏈。”許寒天把拾起的項鏈同盒子一起給刑幽。
“謝謝。”刑幽雙接住,仔細地把項鏈重新卡入凹槽,用蓋子封好。
人付了款,跟老板謝後離開銀飾店。
刑幽拎禮袋回到車上,現提不方便,乾脆把禮盒取來裝進背包,這樣不僅節省空間能騰出雙。
見刑幽把項鏈收好,也不知以後做什麼用,許寒天想起吊墜上的圖案,忽然問:“喜歡星星和月亮嗎?”
“嗯……”猝不及防被提問,刑幽簡單解釋:“好,我有個常用的英文名翻譯過來就是星星。”
“月亮呢?”許寒天又問。
刑幽微啟唇,遲疑片刻,淡淡笑:“有星星的時候,一般不是有月亮嗎?”
“是麼。”許寒天聲音漸小,語氣變得很輕。
看得出來,冷場王許寒天已經在竭儘全力尋找題。
今突然多了一層“救命恩人”的身份,刑幽看待他的態度不像是之前種不可接近的局外人。
種感覺怎麼說呢,就覺得,這個人是她救起來的,莫名有種看待小輩的錯覺……
不過這種隻能在心裡想想。
許寒天這麼嚴肅,一看就不是種開玩笑的人。
“咳。”刑幽輕咳一聲,收起心思,問:“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嗎?”
“任務?”許寒天捕捉到關鍵詞。
原來在她看來,今天的約隻是一場必須執行的任務。
他以告知真相當借口把人約出來,若再進行去,恐怕遭人煩。
許寒天順她的,主動讓步:“你想回彆墅也可以。”
刑幽意識就附和。
考慮到在鏡麵前,她選擇委婉的方式,透過車窗抬望天空:“看外麵天色像是雨,就早點回去吧。”
許寒天:“嗯。”
然而,他們剛商量好,節目組的廣播音就從車前傳來:“很抱歉,由於許寒天昨晚已經向節目組提交約計劃,在約完成之前,非特殊情況不可終止。”
刑幽:“???”
什麼破規矩。
[哈哈哈哈我嗑的cp不錯!]
[節目組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彆墅裡的大狗狗哭了]
刑幽:“你提交了約計劃?”
許寒天:“抱歉,我隻是習慣把一切提前安排好,沒想到必須強製進行。”
刑幽看了眼時間,現在不過才中午:“所以今天的計劃有哪些?”
許寒天答:“一場音樂。”
音樂將於午三點在藝術中心舉行。
從小到大,刑幽參加過的音樂多不計數,甚至有為她開辦的音樂。
時陪她去的大多是同專業的老師、朋友,或者為她鼓勵加油的親人。
今天旁邊坐許寒天,她不太確定對方是為了迎合“救命恩人”而準備的計劃,是自己本身欣賞。
音樂未開始前,刑幽試圖旁敲側擊:“你喜歡音樂嗎?”
許寒天簡單應聲:“嗯。”
刑幽抿唇微微一笑。
果然,她真的非常不擅長跟高冷的人打交。
舞台展開,觀眾席上的討論聲漸漸隱去,隨主持人的介紹,交響樂團登場。觀眾鼓掌附和,燈光籠罩在演奏者身上。
刑幽抬摸摸後頸,撩開壓在頸窩的碎,調換姿勢坐在位置上,開始認真聆。
音樂對於行外人來說可能比較枯燥,對於懂得欣賞的人來說是一種享受。
刑幽得認真,有時候忘記旁邊坐的是許寒天,小聲討論句,等她反應過來,現許寒天從到尾精神奕奕。
或者說,他從到尾是同一個表情,好像嚴肅的評委坐在裡,嚴格地對每一首曲子的表演進行考核。
這場音樂長達小時,在結束時,現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順安全通的指引離開場,刑幽站在專業角度評了一句:“不錯。”
許寒天跟她保持同步,似隨口接了一句:“沒有你的好看。”
一字之差,含義已經大不相同。
“你看過我的演奏?”刑幽自動理解為許寒天在誇她拉的小提琴。
“嗯。”許寒天承認。
這倒是讓人感到意外。
在得知許寒天上節目原因時,她一直以為,許寒天是看到《不科學戀愛》的宣傳信息才現她的。
刑幽有了新的疑惑:“所以你是平時就喜歡看音樂之類的嗎?”
許寒天說:“偶爾。”
刑幽試探性開口:“這些年我一直在國外。”
“嗯。”他知。
刑幽不好意思再追問。
各種信息加起來至少證明一點:許寒天早就知她,或者說一直記得救命恩人是誰。
而她把人忘得一乾淨。
雖然沒有記住的義務,但畢竟當事人站在自己麵前,再說去就尷尬了。
刑幽閉上嘴巴不再提,收回視線認真看路,因此她錯過了許寒天頻頻側目的小動作。
她怎麼不問了?
大概是對他沒有了解的**吧。
好奇心是人的天性,越成熟越克製,隻有遇到自己感興趣的題才忍不住探究。
出來就是藝術中心大廳,從外麵進來的人裡拿雨傘,室外天氣昏暗,露麵甚至有了積水。
節目組當然準備,但他們並不直接為嘉賓提供雨傘。
直播間的觀眾現音樂結束,這人的鏡重新打開,趕忙跑過來彈幕。
[最不是雨天,而是跟你一起躲雨的屋簷]
[不是喜歡提前計劃嗎?怎麼沒準備雨傘?差評]
[沒傘走不了,你倆回去再一場音樂得了]
音樂的時候渾然不覺,站在大門口,逼得刑幽往後退步:“這雨挺大。”
雨水攜涼風落來,刑幽摸了摸臂。
八月份溫度不低,隻是天氣突變,又是刮風又是雨的,加上室內的空調,突然有些不適應。
許寒天注意到她的動作,幾欲開口關心,又沒辦法替她解決。
夏天出門穿的單件衣服,連個多餘的外套沒有。
[刑幽好像怕冷]
[這時候就缺一件溫暖的外套]
[等等!你們看鏡右後方!!!]
許寒天當機立斷:“我出去買把傘。”
“不用這麼急……”外麵雨大,刑幽正想阻止,大門方向卻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男人撐一把黑色大傘緩緩緩緩走近視野。
刑幽嘴角微動,輕輕吐出個熟悉的名字:“明沉。”
*
昨晚的短信導致今天的約項目取消,彆墅裡的人今天沒有任務。
有人借此機待在房間工作,有人在為畢業設計愁,有人……
“約?具球?計劃無法中止?”
“嗬。”
“蔣子煜,你可真行。”
誰能知,在鏡拍不到的電,老板被嘉賓罵了一頓。
“規矩是這樣的,咱也不能當眾反悔不是?”蔣子煜在電扭擰半天,最後實在不行,不得不使出殺鐧:“哥們你放心,後麵一定給你補上,雙倍補上成不?”
“蔣子煜。”明沉一語中的,“你是在心虛吧。”
蔣子煜邊安靜了幾秒鐘,他拍胸脯保證:“哪能啊,哥們我一心向你,你心裡想的事兒,我肯定幫你辦成。”
認識這麼多年,對方是怎樣的人心裡有底,明沉懶得再跟他瞎扯,開門見山地問:“他們在哪兒?”
“哎……這個嘛……我等你機。”識時務者為俊傑。
掛了電,蔣子煜看策劃組的最近安排,連連嘖聲。
等明沉節目,他鐵定被討伐。
風雲萬變,開始雨的時候,明沉找到肖琦,進宿舍拿走刑幽一件外套。
蘇蒙蒙跟傅亦白在客廳飛行的時候,明沉離開了彆墅。
在刑幽跟許寒天音樂這段時間,他一直坐在節目組的車內靜靜等候。
知真相的粉絲差點哭出來。
[難怪一直沒有哥哥的鏡,好虐,哭啦]
[默默看自己喜歡的人跟彆人約一定很難受吧]
[小孔雀太過分了,怎麼能跟彆人一起約]
[嗚嗚嗚明沉帶了衣服,他真的好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