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呦無了個大語:“不是,你好像都快餓死了啊!!”
旁邊的梁先生終於有了點動靜,他睜開眼,慢慢吞吞地從長椅上下來:“彆慌,我來。”
剛說到這裡,他雙腿一軟,自己也跪在了地上。
葉呦:“……”
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禮。
二十分鐘後,山莊的醫務室裡,梁先生和外國大兄弟坐在椅子上,輸著葡萄糖。
剛剛喝了兩袋牛奶,梁先生和外國大兄弟臉色已經好了很多,隻不過這事已經驚動了陸燼,山莊從今天開始,又多了一條規矩——禁止辟穀。
“陸先生,我覺得這就有點小題大做了,這辟穀術古來有之,凝結了我們先人的智慧……”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葉呦打斷了:“古人那是物資匱乏沒得吃,沒想到這個年代,還有人不知道人不吃飯就會死。”
梁先生:“……”
“不信謠,不傳謠,我們隻是血糖有些低而已。”梁先生依舊嘴硬。
陸燼道:“如果梁先生一心要辟穀,可以離開山莊到彆的地方去辟穀。”
“那不行,我找人算過的,鹿鳴溫泉山莊可是風水寶地,相傳古時有不少人在這裡得道飛升。”
陸燼鐵麵無私:“如果要留在山莊,就得遵守山莊規矩。”
梁先生:“……”
陸燼雖然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句話,但是卻跟銅牆鐵壁一樣,完全找不到突破口。
葉呦勸他:“梁先生,我看你也是大好年華的,如果真的閒得沒事做,就去談個戀愛吧。”
梁先生掛著水,也姿勢標準地盤腿坐在了椅子上:“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葉呦在心裡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住在鹿鳴溫泉山莊的人,果然各個都清心寡欲。
“今天以後餐飲部會特彆留意你們的飲食,如果發現你們還是不吃飯,就會把你們請離山莊。”陸燼說完,便沒有在醫務室久留,葉呦見他準備走,也一道跟了上去。
四月的陽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園林裡的花兒也爭奇鬥豔,儘情盛開在這個春天。
葉呦聽著清脆的鳥鳴,看著和她並肩走在陽光裡的陸燼,心情舒暢了很多。
“陸先生。”她微微仰頭,看著陸燼,叫了他一聲,“今天喜叔怎麼沒跟在你身邊?”
平時喜叔就跟個狗皮膏藥,不是,她是說護法似的,陸燼走哪兒他就跟哪兒,今天竟然沒有在陸燼身邊看到他的人影,倒是讓人意外。
陸燼道:“喜叔去清淨寺了。”
“哦……”葉呦點了點頭,清淨寺她知道,也在這清淨山上,她媽媽經常上那兒燒香拜佛。“喜叔也信佛啊?”
陸燼嘴角微動,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爸信。”
陸燼十六歲那年,他爸爸將山莊正式交給了他,自己去了清淨寺,清修至今。
喜叔每月會去清淨寺看他一次,跟他說說山莊和陸燼的事。
“你知道陸燼以前,認識一個叫葉呦的女性嗎?”喜叔中午留在清淨寺,和陸燼爸爸一起吃齋飯,席間,忍不住問了問關於葉呦的事。
陸燼爸爸微微思索,看著他道:“我多年不在他身邊,他認識什麼人,也是你比我清楚。”
喜叔見他似乎也不知道,歎了口氣道:“我問過陸燼,他說不認識,不過我總覺得……”
見喜叔欲言又止,陸燼爸爸笑了一聲,問他:“你似乎對這位女施主頗有意見?”
喜叔便跟他講起了葉呦的事:“葉小姐入住才三天,就違反了好幾條山莊規矩。陸燼卻對她多有偏袒,一直為她的行為開脫。這些規矩可都是他爺爺定下來的,這麼多年,不管是他還是山莊的客人,都遵守著這些規定,以前碰到這樣的客人,陸燼從來不會為他們說情,可偏偏,他就對葉小姐不一樣。我問他,他還不承認。”
陸燼爸爸聽他講起葉呦的事,就如此滔滔不絕,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你對這位葉呦施主,確實有很多不滿。”
喜叔想起陸燼說他針對葉呦的話,忍不住為自己辯解幾句:“我也不是針對她,而是她做的事確實違反了山莊規矩。規矩既然定下了,就應該一視同仁,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陸燼爸爸道:“道理是這樣,可人心畢竟是肉長的,會有感情用事的時候,也在所難免。”
“感情?”喜叔被這兩個字狠狠戳中了,“你的意思是陸燼對她有感情?”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喜叔歎氣歎得比剛才更重了:“你們陸家人,各個都是大情種,我就不明白了,人活著就非得談情說愛嗎?像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不也活得好好的?”
“嗯……”陸燼爸爸沉吟片刻,喝了口桌上的茶,“每個人有各自的活法,陸燼今年也二十八了,他要是想談戀愛了,也是正常的。”
喜叔卻不太讚同:“他從小已經吃過很多苦了,為什麼還非要去吃愛情的苦?”
作者有話要說:葉呦:懂了,喜叔是個老光棍。
喜叔: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離開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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