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李重渙低吼。
獄卒打開牢房門,李重渙邁步進去。腳下生風來到袁成禮近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高高抬起,“啪!”的一聲狠狠甩在他臉上。
袁成禮臉上火辣辣的疼,瞬間腫起。由於沒有防備,被這一下打的趴在地上。獄卒接到李重渙眼色,上前押起袁成禮綁在旁邊的受刑樁上。
“本官很好奇我朝文官的骨頭到底有多硬!今日便親自試試!”說著話李重渙接過獄卒遞過來的皮鞭沾了沾鹽水,麵色猙獰道“你雖掌管江寧府諸事,卻未插手刑獄,想必不了解這鞭刑。此鞭身上有千根勾刺,觸之即破,打在身上更是鞭鞭見肉。加之沾了鹽水,傷口月餘不能愈合,疼痛入骨。你可要嘗嘗?”
看袁成禮額頭開始冒汗,李重渙愉悅極了,看來骨頭再硬也是個文人罷了。此時不開口,皮開肉綻的時候自然就開口了。將鞭子交給獄卒,令其動刑,李重渙便離開了牢房。越是位高權重,手上越是不能沾血。
“那李重渙將下官關在大牢已有半月有餘,下官始終不肯交出季鵬和證據。他便日日用刑,如今下官身體業已虧空,怕是命不久矣。下官願帶大人找到證據和季鵬,揭發李重渙的滔天罪惡!”袁成禮氣息虛弱,麵色發白,講述了半天終於堅持不下去,昏了過去。
莫白急忙上前探脈,臉色不是很好,怒目看了一眼旁邊跪著的李重渙。對陸平雲道“袁大人日日受刑,身體虛耗殆儘。加上牢中潮濕,寒毒入體,怕是難以恢複了。”
李重渙一聽眼珠子轉了轉,繼續裝可憐,磕頭道“陸大人明鑒!這袁成禮勾結季鵬和江洋大盜,盜取嬰兒,喪儘天良!下官為了百姓,不得不拋卻往日情分,將其入獄。如今他見大人您來,事情要敗露,竟攀咬下官。下官為官半生,自問對朝廷忠心耿耿,無絲毫愧對天地百姓之處啊!”
莫白心裡氣得直翻白眼,這種人簡直無恥之極。看袁成禮昏迷無法作證,便開始顛倒黑白,想以此脫罪。
可如今難就難在袁成禮一時半刻恐難轉好,甚至可能不再醒來。所謂的證據等於沒有,陸平雲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