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不用想也知道司馬靖有多震驚,輕輕一彎嘴角,似在笑,可笑意不達眼底。一開口,聲音猶如魔咒般蠱惑人心“你放心,令尊有大恩於我,無論如何我也會讓你們父子重逢。隻不過……”說到這兒略微停頓了一下,嚇得司馬靖急忙拋開那些雜念,應道“我能製成,三日便可!”
他知道此次他父子二人凶多吉少了,可哪怕有一絲希望,也想替父親求一條活路,製毒,也許就是今生最後一次了。
“好!”周全很滿意,轉身向外走去,留下一句“所需何種藥材儘可寫下來置於案上,自會有人來取。”
司馬靖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他明白這座藥蘆已經儘在周全監視之中,自己隻能任人宰割。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吩咐製毒,祈求周全能有一絲報恩之心,真的能放他們離去。
鴆毒雖然隱秘稀有,卻難不倒司馬靖。
三日之後,當周全再次前來,看到桌上的小玉瓶時,眼神中閃過狂喜。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桌前,一把抓起玉瓶,看向一旁明顯瘦了一圈的司馬靖,見他點了點頭,才放心的將其放入懷中,轉身就走。
“我父親何時歸來?”司馬靖急忙出聲,聲音裡帶著乞求。
周全腳步沒停,隻說了一句“事成之後,便可父子團聚。”便匆匆離開。
司馬靖苦笑著呆坐原處,事到如今,隻能任人宰割,僅靠一點希望活著罷了。
一晃又過去五日,周全沒有再來。
司馬靖心急如焚,夜不能寐,整個人形容枯槁,跟之前判若兩人。
第五日夜裡,狂風大作,暴雨傾盆,整個兒藥蘆周邊迅速形成幾條小河,湍急的水流仿佛要將所有的一切都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