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白澤講述了事情的始末。
半個月前的一個傍晚,天剛擦黑,白澤如往常一樣在廚房忙著吃食。夥計周青一臉疑惑的從外麵走進來,一邊走還一邊嘟囔著“這什麼人呢,自家親戚還裝不認得!”
白澤看小夥計抱怨的樣子,笑道“能來咱們驛館的都是有公乾的,你啊,可彆衝撞了官差。”
“嫂子,這您可冤枉我了!並非我衝撞,那周全本就是我的遠房親戚,算起來我輩分還要高些,沒想到方才見了麵連個招呼也不打,您說奇怪不奇怪?”周青撓著頭道。
白澤還當多大的事兒呢,打趣道“興許你們久未來往,生疏了吧。”
周青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辯白道“說起這個就很奇怪了,一個月前他路過咱們驛館之時還特意來尋我,問我需不需要從京城給我母親帶些什麼物事,哪知今日見他卻似乎根本不認識我,像換了個人似的,您說怪不怪?”
“哦?確實有些奇怪。”聽他這麼一說,白澤也隱隱覺得有些奇怪。她畢竟是個江湖人,警惕心強,暗自打定主意,悄悄探查一下,以免平生事端。
出言寬慰了周青,吩咐他去端飯食,白澤自己閃身去往周全的房間。今日客人並不多,每個客人安排在哪裡白澤心裡都有數。
周全說喜靜,特意要了頂層偏僻的房間。
白澤很快便來到了周全房間的屋頂處,絲毫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神不知鬼不覺的掀開一片房瓦,朝屋內看去。
周全已經回到了房裡,簡單收拾了一下,聽了聽屋外沒有人,插上房門,關好窗戶,顯得十分謹慎。
正當白澤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之時,就見周全來到臉盆前,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將瓶子裡的白色粉末倒入水中,收好瓶子,他慢慢的開始洗臉。
白澤仔細看著,瞳孔開始緊縮,周全的臉一點點脫落,變成了一個翩翩少年!
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