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事情全都拋在自己身上,一點後路也不留給她。
垂著的頭顱下是怨恨的臉,曾經那些歡喜已經消失了。
宋微染看著芍藥:“郡馬說的是真的嗎?”
芍藥的指甲死死掐著掌心,隻有疼痛才能讓她保持冷靜。
“賤婢,你還不快快告訴郡主,是怎麼回事!”
“本郡馬對郡主是一片真心,是你這個賤婢在挑撥我和郡主之間的關係。”
“你真是其心可誅。”
顧晏清憤怒的看著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芍藥。
他從係統那裡得知,宋微染對他的好感度上升了五個點,這就意味著,他這步棋是走對了。
他要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的。
芍藥苦澀開口:“郡主,郡馬爺所言非虛。是奴婢對郡馬爺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是奴婢勾引的郡馬爺。”
“郡馬爺一直是拒絕奴婢的,他對郡主是一心一意,都是奴婢的錯,奴婢罪該萬死。”
隨著她的話語,顧晏清聽到的是係統的播報。
宋微染的好感度已經三十五了。
他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一掃之前的陰霾。
芍藥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了,是她識人不清,以為顧晏清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沒想到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
她身份低微,沒有辦法與他抗衡。
用她一條命換全家人的性命,足夠了。
顧晏清惡狠狠中帶著厭惡,說起話來更是不客氣:“賤婢,你也不看看什麼德行,我怎麼會對你有非分之想。”
委屈的看著宋微染:“染染,你看,都是這個賤婢在肖想我。你真的是冤枉我了。”
宋微染眼皮都未抬一下,腳尖對著芍藥一勾,“芍藥你要想清楚了,這個府中誰的權力最大。”
她的語調平靜,這句話猶如一顆巨石重重的砸在芍藥的心口中。
垂著頭,無人看清她的神色。
是啊,這個府中自然是郡主權力最大,郡主身後是整個國家。而顧晏清隻有一個郡馬的名頭,並無實權。
他要是在自己死後,不管她家裡人怎麼辦?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芍藥心慌不止。
顧晏清此人兩麵三刀,薄情寡義,又怎麼會是守諾之人。反觀郡主,成婚後,性情倒是溫柔,對下人從不隨意打罵。
郡主這麼問,也許早就知道了他們之前的事情,今天的事,很有可能是一個局。
是郡主等著顧晏清跳進來的陷阱。
芍藥恍然大悟,這一切她眼裡是清明。
“郡主,駙馬所說全是假的。”
“奴婢的確是愛慕郡馬,但是奴婢隻有心,沒有膽。隻敢在心裡想著。是郡馬給了奴婢信號,奴婢才會對郡馬越陷越深。”
“除了最後一步,奴婢和郡馬什麼都做了。”
“是郡馬威脅奴婢,要是奴婢不按照他的想法去做,奴婢的家人命就沒了。”
“郡主,奴婢可以死,但求郡主放過奴婢的家人。”
隨著芍藥的話,顧晏清的臉一寸寸白了下去。
“賤婢,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氣急敗壞的顧晏清直接一腳踹在芍藥的心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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