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清來不及多想,猶如落水狗一般跪在地上,抓著宋微染的裙擺:“染染,你相信我,這都是假的,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宋微染睨著眼看著他:“犯錯的人是要受到懲罰的,顧宴清你還記得,你曾經說的話嗎?”
顧宴清鬆開了手。
宋微染瞅著顧晏清搖搖欲墜的身體,冷聲道:“郡馬違背了當初的諾言,從此以後不準出府,府中沒有駙馬,隻有奴才顧宴清。”
府中的下人在得知顧晏清成為奴才,並且住在梨園,唏噓不已。
梨園那裡麵隻有荒蕪的宮殿,沒有人住過的。
他們隱約知道宋微染為何會這麼做,沒人敢隨意討論,甚至不敢為顧宴清說一句話。
那可是宋微染啊,父親是將軍,母親是長公主,當朝皇帝是她的舅舅。
她想要什麼就有什麼,誰會不要命的去找她的不痛快呢?
顧宴清能夠成為郡馬,那是上一輩子修來的福分,居然不知道珍惜。活該他現在成了奴才。
當然,府中的下人可不敢這個時候對顧宴清做什麼,畢竟他還是明麵上的郡馬,萬一哪一天郡主後悔了,說不定他的福氣又回來了。
宋微染已經讓毛球盯著顧晏清了。
直接把他丟出去太便宜他了,要慢慢讓他絕望才行。
夜晚悄然來臨。
宋微染正坐在銅鏡前梳著頭發,三千發絲柔順烏黑,凝脂如白玉般的肌膚在燭火下散發著淡淡的瑩光,兩邊的發絲隨風飄動,靈動又嬌豔。
席玉沐浴完後,徐徐走到宋微染身後。
宋微染從銅鏡中看到她的身影,盈盈一笑:“你來了。”
席玉拿過羊角梳,一點點梳著她的頭發:“郡主,屬下會一直陪著你的,屬下的心隻屬於郡主一人。”
“郡...顧晏清實在是不知好歹,辜負了郡主。”
宋微染挑眉一笑。
他這是有多生氣啊。現在敢明目張膽的吐槽顧晏清了。
“是啊,本郡主看錯了人。”
“屬下絕對不會讓郡主再次看錯的。”
席玉的眼睛很亮,他說:“郡主,屬下想去參軍,聽說突厥異心已起。屬下想要自己掙得一份軍功,這樣才能配得上郡主。”
這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沒人知道他其實是有武功的。
之前覺得日子都是一樣的,能過就行。
現在不一樣了,他不能讓郡主被人瞧不起。
哪怕郡主說了無所謂,那也不行。他現在隻是一個奴才,實在是配不上郡主。等他成了將軍,他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邊了。
宋微染沒有驚訝,沒有勸慰他,反倒是握住他的手。
“你想做就去做吧。”
席玉頭一回主動從背後抱住宋微染,望著銅鏡中容顏嬌美的宋微染,他心中很是不舍。
眼睛中泛著淚光,在宋微染看過去時,他低下頭,不讓她發覺。
“屬下不求能被郡主念著想著。隻希望郡主能喜樂安康。”
宋微染喜歡乖巧聽話的人,帶著他上了床榻。
第二日,席玉臨走之際,宋微染給了他一個荷包。
“等你想本郡主時,再拿出來。”
席玉珍重萬分的放在胸口處。
翻身上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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