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這一幕的薑宴清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
書中記載,咳嗽出血的人,很有可能已經身患重疾,甚至會傳染。
可他現在差錢,又不能直接甩袖離去。
宋微染唇色沾染紅色後,帶著一絲妖豔,偏偏臉色是白的,更加進一步可以斷定,她身體並不是很好。
“你也看清楚了,我身體現在有點差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考上秀才的,等到時候……”
薑宴清忍著厭惡,表現出心疼的模樣:“你可要多多保重身體,馬上就要宣試了,我還要為人抄書,恐怕時間不夠。”
他這次過來,就是想從她這裡再撈上一筆。
宋微染臉上的表情轉變為心疼,跟之前是一樣的神態。
隨後又落寞起來。
“這段時間謝禹賺了一些錢,過兩天我要去鎮上把繡品給賣了,也有一些錢。隻是這兩天我的藥……”
薑宴清從袖口中拿出二兩銀錢,“這些錢你先拿去用著。”
宋微染感動不已,眼睛霧蒙蒙的,彆有一番風味。
薑宴清喉結滾動,怎麼她突然就有些勾人……
趕緊搖搖頭。
她可配不上他,他日後可是要成為舉人的。
而她隻不過是他的墊腳石。
他願意給她這筆錢,是知道原主對他有多死心塌地。
知道原主性格自卑,表麵偏偏要強。
給她二兩銀錢,隻會到時候給他更多。這是穩賺不賠的。
宋微染把錢拿到手後,換了一副麵孔:“你怎麼還不走?”
薑宴清:“???”
他剛剛才把錢給她,她就讓他走了?
“你快走吧,彆人看到了不好。”宋微染再一次催促。
薑宴清這才懂她的意思。
她這是為了他著想,萬一要是有人看到了,有礙他的名聲。
走了幾步,回頭不舍的說:“那我走了。”
卻看見宋微染已經朝著那個傻子的方向走了。
這一秒鐘,他懷疑宋微染是否還愛著自己。
這個念頭,很快被他拋之腦後了。
肯定是愛著的啊。
他們兩個人剛認識沒多久,宋微染就幫他乾了不少活,一個女人比男人還要能乾。
他隻需要動動嘴皮子,她辛辛苦苦存下來的錢,還不是進了他的口袋。
前前後後,估計也有三兩左右了。
不過,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一次他可以說是下了血本的。
他都說了要考試的事情,以宋微染的性格,哪怕自己不吃飯,也會把錢給他。
此刻,他的心中竊喜著。
光看謝禹的背就知道他正在生悶氣呢。
“小魚兒,我們回家吧。”宋微染扯了扯他的衣袍,順著袖子牽住他的手。
謝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感覺很難過,心裡悶悶的。
他討厭那個男人,那個會寫字的男人。
宋微染一路牽著他的手回到家裡。
他剛到家後,拿起斧頭開始劈柴。
一大堆的木頭全被他劈沒了。做完這些活後,拿起鋤頭就要去田裡乾活。
宋微染趕緊將他攔了下來:“你還沒吃飯,哪有力氣乾活。中午給你做炒菌菇,要是有豬肉就好了,那會更香的。”
謝禹垂著頭不說話。